“真是一群穷鬼，早知道就不救你们了。”
武晟撇撇嘴，然后将钱包随意地丢在一旁。
他慢慢地走到荼靡的面前，嘴角微微勾起，慢慢地伸出右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长得倒是我见犹怜，真不愧是纯种夜行者一族的公主。
告诉我，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荼靡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但她的眼底已是一片骇然。
这种压力，她只有在她的养父身上感受到过。
这人究竟是谁？
还有，他说的纯种夜行者的公主是什么意思？
这时，她听到眼前的男子用恶魔般蛊惑的语气玩味道：
“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
荼靡的大脑瞬间颤栗了起来，一股冷流窜上她的天灵穴，让她整个人激灵了起来。
从小她就被养父收养，日月王告诉她，她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没人要的小孩。
这个世界对于她到处充满着恶意，她想要逃，但世界之大，唯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没有任何人对她抱有期待，她也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包括她不知名字的亲生父母。
“生还是死吗？呵~”荼靡自嘲地笑了一声，“这对我而言并不难选择。”
她抬起头闭上了眼睛，“你杀了我罢！”
听到她的回答，武晟有些意外。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我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所以……你杀了我罢！”
荼靡闭着眼重复道，语气中没有半分波动。
“呵……哈哈哈哈，”武晟突然笑了出来，“既然你没有任何期待的人，那……
你要不要跟着我？”
“跟着你？”荼靡睁开眼睛，墨黑的眼球透露着几分迷茫。
“你也需要我的能力吗？”
“拨动情绪的能力吗？”
武晟笑了笑，“这确实是一个还不错的天赋，不过你只用它来散播绝望，未免也太浪费了一点。”
“浪费？”
荼靡似乎不理解他的意思，“但父亲只教会我这个。”
“呵，喜、怒、哀、惧、爱、恶、欲，在我这里，你可以有选择其他的权利。”
“我，可以吗？”
荼靡的声音有些迟疑。
“在我这里，你可以。”
武晟收回了自己磅礴的气势，看着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的荼靡，语气难得温和。
“好了，是留在自己的养父那里，还是跟我走，你可以自己做选择。”
说着，他也不管荼靡的反应，直接转头便走。
荼靡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感受着身后的动静，武晟的嘴角微微勾起。
荼靡的虽然毁灭指数并不高，甚至在日月王的刻意压制下还不到一万点。
但作为纯种夜行者的王族，她拥有着令所有魔物们羡慕的天赋能力。
——封印魔物的能力！
以及她自身所拥有的特殊天赋：挑动并引爆他人情绪的能力。
况且，武晟不可能一直待在铜时空，他在这里需要一个代行者。
恶女团已经成型了，她们各有各的原因与熊亚缔结了契约，武晟很难挖到墙脚。
尹小枫？智商太低，而且不太靠谱，不，是相当不靠谱！
其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既然恰逢其会，荼靡自身的能力也不错，就直接选她好了。
武晟才不愿意承认，他是在荼靡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历嫣嫣的影子。
同样的自卑，以及同样的逆来顺受。
这才让他起了侧影之心。
武晟转头看向跟在他右手边的荼靡，开口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你的父亲是谁？”
荼靡抬头看向他：“我问你，你就会说吗？”
“对一切保持期待，不要总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