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个答案，实在是令人发笑啊。
而就在这时，浑身颤抖的文卿终于睁开了眼睛，察觉到自己安然无恙之后，她癫狂笑了起来：“我不会死的！我怎么可能会死！”
一瞬间林言恍然大悟，像文卿这样的人，在意志方面也算拥有上出乎常人的坚定，所以她一辈子到死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骗子，自己说过谎话，她只会认为自己没错，错的全都是其他人。
顾小长冷漠地看着文卿，说实话一开始，他确实很意外文卿通过了二重境的考验，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文卿这样的人怎么会“错”呢？
然而就在文卿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后，顾小长也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文卿愣愣地看着他，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迫使她想要说出一些话，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砰—”的一声响起，文卿宛如一个气球炸开，碎肉的大量的鲜血飞溅到地上，滴滴嗒嗒。
“谁说你通过考验就可以不用去死了？”
顾小长淡定地拿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鲜血，“你难道忘了，我才是制定规则的那个人吗？”
没人说话，所有人的鼻尖都充斥着恶心的鲜血味，接下来该谁呢？
顾小长戴好眼镜，冷漠的视线扫过紧绷的林言和楚莫，最后落到躲到后面的安广和安厦，很轻微地笑了笑，如果说文卿一直带给他的就是恶，那么这两人突如其来的恶却让他更加刻骨铭心。
顾小长缓缓向这里走过来，前面的人自发为他绕开路，林言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眺望远方，整个天空龟裂，远处的建筑支离破碎，而很快就要轮到这里。
此刻顾小长已经走到了安厦和安广面前，安厦还是那个样子，伸出手将弟弟牢牢地护在身后，仿佛这样做就可以为他抵挡一切的恶，可是是这样吗？不是的。
顾小长静静地看了他们，“好久不见啊。”
安厦紧绷着嘴巴，伸出的右手因为紧张而突出青筋，泄露出丝丝的敌意，已然把顾小长当做了会害死他弟弟的恶人。
顾小长这样想着，感觉有些好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恶人呢？世间真真假假，善善恶恶，有谁真能说上一句：清者自清，自分是非呢？
于是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开口道：
“你们第二重境的答案是什么？”
他们到底是否突破了内心的桎梏？只见安厦右手微颤，答案显而易见，他还是没有突破内心的那一关，倒是他身后的安广腼腆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实在凄惨。
“小长，好久不见了，当初是我和我哥对不起你。”
“要不是张岑拿我的性命威胁我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