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但阮颂惜看着这抹笑这么看怎么不正常,她心里莫名其妙有了羞愧感,她直接给了阮今柯一个肘击:“还管,你还管。”
“阮颂惜!”阮今柯痛得扶住肚子:“你下死手你!”
阮颂惜:“这叫铁臂神功。”
“……”阮今柯:“你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武侠小说吧。”
见他半天直不起腰,看来是真的痛,阮颂惜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弯腰去揉他的肚子:“最近功力涨了,一时没收住。”
阮今柯感受到了她手掌的温度,抬头看到周迟序一直注视着自己,他这人向来假得厉害,明明是个冷淡到将近失去情感的人,偏偏习惯装出一副亲切好相处的模样。
平时假笑的时候是真的丑,像商场的假人模特。
他情绪向来稳定,阮今柯极少见他有冷脸的时候。
此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他面上的伪装仿佛脱落,真实面目透了出来。
阮今柯被他这眼神盯得发怵,他往后退了几步,阻止了阮颂惜准备弥补的手。
“不过你来找我干什么?”
话题转到了周迟序身上,阮颂惜也跟着转头。
看着突如其来的两道视线,周迟序愣了一瞬:“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阮今柯觉得莫名其妙:“没事来找我干什么?”
周迟序难得语塞,搭在桌上的手指敲了两下。
这理由还真不好找。
他思索几秒,从被问者转为提问的人:“你忘了?”
阮今柯拧眉:“我忘什么了?”
周迟序欲言又止,最后微微叹了口气:“你自己想吧。”
他的一系列动作把阮今柯整懵:“什么东西?”
“自己想,”周迟序拍了拍他的肩:“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走了。”
“小惜姐,我走了。”
阮颂惜点头:“路上小心。”
“别走,”阮今柯追了两步:“说清楚,想什么?”
“才多大?”阮颂惜啧啧两声:“记性就这么差了?”
“压根儿就没什么事,”阮今柯坚持道:“那小子框我呢。”
阮颂惜不信:“那人家来找你干什么?单纯跑着玩儿?”
“我怎么知道?”
阮今柯气得冲回了房间,没几秒又冲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他说的应该是篮球的事,他放了几个篮球在我这。”
阮颂惜悠哉地倒了杯水:“你不是说他框你的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你就说我有什么没想起来。”阮今柯边说边到处找手机。
阮颂惜没继续争,喝完水,又倒了杯拿回了房间。
阮今柯一拿到电话就给周迟序打了过去。
那边接得也快,他得意的状态藏不住,全部暴露在语气中。
“你今天是不是来拿你的球的?”
周迟序: “球?”
阮今柯顿住了:“你不是来拿你那几个篮球的?”
“哦,你想起来了?”电话那边有些吵,他应该在马路边上:“晚上想打会球,回去一看一个球都没了。”
“废话,”阮今柯:“你明说不就好了,大老远来卖关子干什么?你闲的?”
周迟序:“我空了去拿。”
周迟序站在马路牙子上,收起手机,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愉悦。
他手里握着外套,仰了点头。
下次的理由又有了。
新城夏季的雨真不是一般多。
刚过九点天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慢慢的小雨转大雨。
阮颂惜睡眠浅,下雨总是入睡难。
还不容易等后半夜雨小了,她脑子又莫名开始清醒。
躺在床上,整夜整夜睡不着。
她尝试了各种姿势,侧着躺,平着躺,都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听久了她又开始心慌。
她想出去透口气,但又怕吵醒她妈,她妈睡眠也浅。
应该是早些年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家里不太平,经常有催债的来敲门,她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睡熟。
这么想来她好像经常失眠,初中的时候父母不在家不敢熟睡,生怕有人溜进屋,那时候她枕头边上随时放着把锤子,她以为等长大了就不怕了。
可这失眠的毛病一直伴随着她。
高中因为学业想着考上大学就好了,大学又因为经济想着以后有钱就好了,有了点钱后又想找自己的价值。
总体来说自己还真是不懂得知足,够贪婪。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