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直接钻进被窝。
今天晚上空调都不用开了。
阮颂惜脑子里开始计划,脚下加着速度。
抬头看到单元楼下站着道挺拔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白色的短袖,看版型款式像件校服。
应该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刚放学吧。
看着那人的身高阮颂惜不由感叹,现在小孩真的吃增高剂了,长这么高。
阮颂惜认真看了两眼,这校服跟她高中时的校服还多像。
这人也看着眼熟。
嗯,太眼熟了。
因为觉得熟悉她一直盯着看,直到那道身影转了头。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阮颂惜愣得停了抬脚的动作。
他身上的校服让阮颂惜觉得恍惚。
她的思绪不由被拉到不知道哪一年的晚自习上。
高一最后一节晚自习全凭学生自觉,想上就上,想复习就复习。
阮颂惜总上到一半就背起书包开溜。
那段时间叶弛羡对音乐的热爱达到了顶峰,每周都乐此不疲地作出新曲,她会约着自己和杨轻羽去试听,三人总跑到杨轻羽家楼顶。
他那时候声音好听得像清风,听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他兴奋地跟两人讲解着他曲目的来由,络绎不绝的声音像一块打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下又一下,让死气沉沉的湖面泛起涟漪。
阮颂惜看着他抱着吉他投入其中,时不时抬头冲着自己笑,那时候阮颂惜觉得整个世界的光全部在他身上。
眼睛这么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移动。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惊到,”叶弛羡笑着张开双臂朝着她缓缓走去:“是不是很惊喜。”
随着他的靠近阮颂惜更好地看清了他的脸。
毋庸置疑,做为学生时代的校草,当代的知名偶像,叶弛羡是长得帅的。
他身材挺拔,面部轮廓流畅,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他笑起来时眼下的淡痣也微微上扬,虎牙也随即显现。
可能因为这些特征,让明明已经离开校园多年的他身上始终带着少年气。
阮颂惜觉得当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叶弛羡的原因也是肤浅地觉得他长得好看。
人还是当年的人,打扮还是那时的打扮。
可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阮颂惜的目光能从他身上移开了。
面对他的拥抱,阮颂惜往旁边一躲:“你怎么来了?”
她的动作有些明显,叶弛羡再迟钝也能注意到。
他没在意,收了手,看着她时脸上的兴奋散不开:“说出来你都觉得奇,我这次拍戏的地方就在新城”。
他越说笑意越深:“我还真没想到这次拍戏取景地在四中,更想不到再次穿上四中的校服是因为拍戏。”
他抬了下手,展示着身上的衣服:“我得在新城待上一段时间,哪天约上扬轻羽我们吃饭去。”
“吃饭”两字让阮颂惜神经一绷。
她下意识望了望周围,浑身警惕细胞提起。
手里的口罩紧紧拽着。
叶弛羡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心脏瞬间沉了下去,胸腔随之而来的是散不尽的酸楚,他扯了下嘴角,扯出点笑:“放心,没有人跟着我,不用担心被偷拍,没有人。”
阮颂惜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叶弛羡垂眼:“上次的事对不起。”
阮颂惜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
她是个十足的两面派。
面子上对谁都热情洋溢,可心底极少有情绪的起伏。
她跟大多人相处都是尴尬的,但她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感觉会出现在与叶弛羡的相处上。
明明以前最期待的就是能和他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无法否认,好几年自己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可他的目光始终都在他手中的吉他上。
“没什么对不起的,”阮颂惜找回了状态,语气轻松道:“本来就是同学聚会,被拍到了你也没办法,我也是因为运气不好被些莫须有的罪名黑,你肯定也很难办吧,说起来这个同学聚会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才要和你说声抱歉。”
叶弛羡顿了顿:“同学?”
阮颂惜笑意不减:“对嘛。”
“是啊,是同学,”叶弛羡嘴角的笑容不敢散,他自言自语般道:“我自己说的。”
“抱歉颂惜 ,因为我你遭受到了……”
“真的没事,”阮颂惜豁达道:“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当播主,当时干这个完全是生活所迫,现在家里的债早还清了,那个账号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无所谓的。”
“所以后面看到澄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