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离家就近了。
还没走到单元楼下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因为吃过一次亏,阮颂惜跟在那人后面,等确定是阮今柯后,她彻底按耐不住兴奋,加快脚步,直接跳上那不知不觉已经宽阔的背上。
阮今柯甚至没回头,单手扶住她的背,防止她掉下去:“阮颂惜,你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手里提的什么?”阮颂惜看着他另一只手里提的东西答非所问。
“奶茶。”阮今柯如实道。
阮颂惜透过口袋仔细数着:“怎么就三杯,咱家谁不喝?”
“我不喝。”
阮颂惜翘起的嘴角失了力,她拍了拍阮今柯的肩膀示意他放手。
等他放手后阮颂惜跳回了地面:“我俩一起喝。”
“我不喝。”
阮颂惜打了他一下:“我喝不完。”
“好蹩脚的借口,是谁一口气能喝三瓶奶茶,”阮今柯笑了声:“现在不是小时候,不至于连杯奶茶都买不起,是真不想喝”。
阮颂惜嘴角有些扯不起来,但她还是尽量勾出了个弧度。
她当然知道不是因为买不起,只是他已经养成了习惯。
阮颂惜小的时候爸爸是家连锁面包店,她也过过几年富裕的生活。
后来因为经营不当,店铺一家接着一家倒闭,后面也欠了些钱。
原本富足的家庭瞬间变得拮据。
她知道阮今柯从小就懂事,舍己为家人,在外面得了什么好的都得拿回家给自己,给爸妈。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阮颂惜心中的复杂情绪解不开,被阮今柯一掌拍背上给她拍开了:“你从哪回来的?”
知道他在找话题,阮颂惜也没扫兴:“从轻羽的画室。”
“说起这个,我刚刚和你朋友坐一个车回来的。”
“周迟序吗?”
他大概就这一个朋友,猜出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难度。
“他家不是在音运路吗?走过来得绕一大圈,他来干什么?”
“他来找你。”
阮今柯往后看了眼:“人呢?”
阮颂惜摇头:“说是有东西在你这过来拿,刚到就说找到了。”
“哦。”
阮今柯没继续问。
姐弟俩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阮今柯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把阳台与客厅隔绝。
点了根烟后才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响了十几秒电话那头才接。
“说。”
电话里传出的字简短而冰冷。
阮今柯一直都知道周迟序是个双面派,更是个演技派。
在外人眼里他有着极高的亲和力,待人礼貌和善。
真实的周迟序冷淡而又没有情感,即使装得再怎么为人热情,但也掩盖不了他不喜跟人接触的事实。
“阮颂惜说你刚刚来找东西了?”
“嗯。”
“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给你的打火机是限量版的。”
阮今柯觉得不可思议:“你就专门来拿打火机的?”
“对。”
“这东西有那么重要吗,”阮今柯捏了捏手里的打火机:“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电话那头传出一道嗤笑声:“它也没那么重要。”
阮今柯猜不透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只觉得无语:“有病,没那么重要专门来一趟。”
“所以后来走了。”
“所以你真的有病。”
他还是笑着:“可能吧。”
“……”
最后阮今柯还是忍无可忍挂了电话。
阮颂惜一回屋就迫不及待想给杨轻羽打电话。
她这边还没动,那头就先把电话打过来了。
“喂?我说今天画室门口遇到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弟朋友。”
她话说得突然,阮颂惜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周迟序。
“我一开始就有说她是我弟弟朋友。”
“不是,”手机里杨轻羽说:“我的意思是我见过你弟弟这个朋友。”
“你见过他?”
“我每次来你家貌似都能看到他,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弟弟经常把他往家带。”
“真的假的?”阮颂惜不信:“我怎么觉得没怎么见到过他。”
杨轻羽肯定道:“很多次好不好,都说了我高中大学那会每次去你家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