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惜拿着伞看了一圈还是没记起来,最后果断选择放弃:“那挺多年了,都没坏。m.ruxueshu.cc”
“你读大学走了后就没人用这把伞了,颜色那么丑。”
“那我明天用,”阮颂惜把伞放在桌上,视线移到他手上:“你杯子里是什么?”
“牛奶。”
“给我喝”。
“不给。”
阮颂惜调动全身威严:“朕命令你。”
阮今柯不为所动:“幼稚。”
“给不给?”
“不给。”
阮颂惜逼近他:“大胆刁民。”
“....好幼稚。”
阮今柯说着拒绝的话,她来抢也没有躲,看她走近,顺势就把杯子递
给她。
成功夺得牛奶的阮颂惜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威严在身上的,嘚瑟地笑了两声,拿着杯子迈着胜利的步伐回了房间。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
窗帘一拉,隔绝所有阳光,窝在被窝里,不管是光线还是温度都刚刚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回了家的缘故,阮颂惜这一觉睡得算沉。
等她有了意识,虚着眼睛,看到到手机上显示的数字14:30时,她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有意忽视,但网络上的评论还是给她造成了影响,她已经失眠了好几个月了,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医院去了不少次,药也没少吃,但效果不佳。
早知道回来能治失眠,她早回来了。
这一觉睡得饱,但又迷迷糊糊,没睡沉。
阮颂惜爬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腰酸背痛。
她滑动手机看了两眼,看到了杨轻羽发来的消息。
7:23
羽~:[是不来的意思吗?]
8:12
羽~:[你是出事了还是没醒?]
10:30
羽~:[再不回消息我报警了]
10:32
羽~:[你昨天偷牛去了吗?刚刚给你弟打电话他说你现在都没醒]
羽~:[得,你今天是来不了]
13:11
羽~:[还没醒?叶弛羡联系不上你电话打我这来了]
羽~:[我服了,拉黑一个他换一个号,这货哪来这么多手机号?]
阮颂惜看着消息,思索着怎么回。
看着她消息里对叶弛羡的避之不及阮颂惜还有些纳闷。
她记得杨轻羽和叶弛羡是邻居,关系比较好,初中的时候她才带着自己认识了叶弛羡。
以前她跟叶弛羡的关系要比自己好得多,在叶弛羡小有名气的时候她就避嫌,慢慢开始疏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彻底不联系。
其实不是只有杨轻羽,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朋友都在不知不觉间都和他断了联系。
有些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平等沟通不到一块去,有的就像杨轻羽那样,觉得麻烦。
其实她跟叶弛羡的联系也不多,明星确实很忙,他也只有空的时候在手机上断断续续聊几句。
有段时间两人都忙,大概有大半个月没发过消息。
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借着夜晚宣泄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打来电话,沉默了几分钟最后冒出段没头没尾的话。
“现在的我真的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吗?”
阮颂惜听着这句话,仿佛透过手机感受到了他无尽的恐慌,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短暂停了几秒,他又笑着说
“不是说火了后以前的朋友都会来巴结的吗?怎么到我这就不一样了?”
阮颂惜先回复完杨轻羽,然后点开叶弛羡的微信,一条一条回复他的消息。
等了几分钟,那边没回,估计又忙起来了。
她也没傻等着,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阮颂惜头发是自来卷,打理起来有些麻烦。
头发一毛躁起来梳头都得弄个半个小时。
收拾完走到客厅望了一圈没看到人,阮颂惜宕机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三,她爸妈都上班去了。
她呼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在这浑浑噩噩的几个月里她的时间观念已经混乱。
客厅有些冷气,餐桌上的早饭也没了热气。
阮颂惜看着没什么胃口,拿上昨天晚上放好的伞,关了灯,出了门。
雨下得不大但密集,还刮着风,阮颂惜打开手机,原本是想打开导航的但手不受控制地点开微信,指尖停在联系人“叶弛羡”三个字上。
她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退出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