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他不愿相信的答案。
也是需要他去证实的答案。
……
眉山虞氏的生活熟悉又陌生。
归家的当天，江澄大摇大摆的入住了无忧阁，还收获了这些年来虞紫鸢派人给他制作的的各种款式的衣裳。
一别十七年，光是衣裳，就几乎堆成了两座山。
春夏秋冬，各个时节的衣裳，全在其中。
阔别许久，江澄也当了一回虞紫鸢的古代“奇迹暖暖”，好看的衣裳换了一套又一套，还是江晚吟看不下去，阻止了他的“娃娃变装”。
当“奇迹暖暖”的过程太过劳累，虞紫鸢离开时是江晚吟起身去送的，而江澄则是没长骨头似的趴在桌面上休息。
“刚才阿娘同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踏进房门，就迎来江澄好奇的眼神，江晚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阿娘说的，让你别瞎折腾是什么意思。”江澄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
“方才离的太远听不太真切，也不知是不是听岔了。”
“刚才阿娘和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江澄坐在桌案边，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撑着脸颊，望着江晚吟的目光满目好奇与狐疑。
尤其是捕捉到江晚吟有些躲闪的目光后，他更好奇了。
被江澄的目光注视着，又想起之前自家阿娘那不正经的话，即便是两世为人的江晚吟也止不住老脸一红。
他从没想过他阿娘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说话竟然还如此生猛，也不知是怎么了，年纪越大，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什么叫注意力度？他江晚吟看起来像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吗？
再说了，江小澄这家伙，哪里像是动心的样子？
看着江晚吟奇奇怪怪的模样，江澄来兴致了，“你脸红什么？”
江晚吟轻咳一声，转身关上房门，“谁脸红了？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也不点灯？”
黑暗中，江澄将江晚吟的不自在全部收入眼底。
他眸光微动，想起之前虞紫鸢离开前望向他和江晚吟的奇怪眼神，他心中有了猜测：“阿娘不会知道你的心思吧？”
江晚吟点灯的手一顿，解释：“是阿娘她自己看出来的。”
江澄不服：“那凭什么我看不出来？”
江晚吟毫不犹豫：“因为你笨。”
江澄：“？？？”
他有些不可思议，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江晚吟梅开二度，“我说因为你笨。”
江澄：“……”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江晚吟是魔道祖师里唯一一个没有道侣的人了。
就这样的对话，他要是有道侣那才怪了。
他有些怀疑。
“江晚吟。”
“嗯。”
“你就嗯？”江澄瞪大眼睛。
江晚吟点亮屋中的最后一盏灯，转过走向江澄，在他身旁落座，“要不然呢？”
江澄撑着脸颊看向他，有些犹疑：“你当真心悦于我？”
江晚吟学着江澄的姿势，撑着脸颊看向他，满脸严肃：“我的样子像是在同你说笑吗？”
江澄缓慢摇头，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还有些奇怪，“你心悦我怎么还说我笨？”
江澄脑瓜子里不由浮现出二十一世纪里那些视频博主哄自家小娇妻的画面。
“你难道不应该哄我才对吗？”
江晚吟一愣，没想到江小澄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反应过来后，他不由得发出轻笑。
江澄看着，没来由的有些恼羞成怒，他觉得他被江晚吟嘲笑了。
他坐直身体，眼里隐约有莫名的火气升腾：“你笑什么？”
江晚吟看着眼前人生动活泼的样子，笑得愈发放肆。
笑了许久，他才停下来正经神色，“我只是心悦你，又不是对不起你。”
“况且我笑，也只是觉得你纠结的样子有趣罢了，你何种模样我不曾见过，还不许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