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口处的江澄江晚吟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去。
却见另一条密道处，薛洋领头，带着蓝忘机等人从中一一走出来。
江澄的视线在蓝景仪身上划过，最后，目光停留在扶着晓星尘的薛洋身上。
阔别十七年。
江澄不见其他人身上的变化，但唯独薛洋，是以肉眼可见的陌生。
虽然他仍然是一袭玄色劲装，看起来同当年分开时别无二致，但江澄却是未曾在他脸上看到他曾经少年时的影子。
笑容没了，性子也冷淡不少。
此刻，他扶着身侧那位穿着白色衣裳的道长，眼中是毫不掩藏的漠然。
见江澄如此。
江晚吟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拍拍江澄的肩膀，“去看看他，这些年，阿洋变了很多。”
很多时候，他几乎在薛洋身上窥见了当年蓝忘机的影子。
江小澄对薛洋很重要，于他，也亦然如此。
薛洋年纪还小的时候，便日日跟在江小澄的身后，很多时候，就连对阿瑶，都没有江小澄这般亲近。
江晚吟其实很不理解。
可感情这种事情，就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它来得毫无声息，真正等人察觉的时候，便是入骨相思成疾。
薛洋站在原地，慵懒的掀起眼帘，他的视线落在江晚吟身上，见他身上有些打斗痕迹却不曾受伤后，他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侧。
那个叫苏长安的小孩儿……
薛洋的目光在苏长安的周身打量，先是不同以往的装束，然后是那副往昔他最为贪恋的那张容颜，最后是那双永远含着温柔笑意、带着无尽包容的眼睛。
眼睛？
察觉到不对的薛洋，下意识的绷紧身子。
他松开身侧的晓星尘，垂下双手，一双眼睛盯着他前方不远处的人，喉咙滚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可薛洋看了许久，而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默然的转过头，不肯再看他一眼。
薛洋身侧，晓星尘注意到他红成一片的眼尾，和眼眶中凝聚成晶莹的水汽，握紧霜华的右手颤了颤。
他收回眼神，将目光落在远处的苏长安身上。
人还是一个人，可晓星尘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察觉到氛围的变化，蓝忘机看向站在江晚吟和江澄身后的魏无羡身上。
换来魏无羡肯定的颔首后，蓝忘机看向江澄，一双琉璃眼中多了些笑意。
他握着避尘走近，走到江澄的身前：“下次，不许！”
短短四字，可看着这人的眼睛，江澄便懂了他的意思。
江澄轻笑着抬眸，满眼挑衅：“下次，还敢！”
话音落下，身边传来某人意味不明的眼神。
江澄的语气忽然开始飘忽不定，“我方才说笑的。”
察觉到身上的眼神移开，江澄不由得撇嘴，心中暗自嘀咕身边这人小气。
看明白两人周遭的暗潮汹涌，蓝忘机眼中划过一抹深意。
他意外的看了一眼江晚吟，换来江晚吟不自在的眼神后，蓝忘机忍不住轻轻勾起唇角，而后，他若无其事地走到了魏无羡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