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但此时为时已晚,指导员因为土官儿的怪叫,已经发现我俩掉在队伍的后面了,他见土官儿发出这种怪叫,又见我正勒住他的脖子,立即对我俩吼道:“别在那鬼哭狼嚎的,你们俩弄啥呢?队伍给我跟紧了,这个时间点儿别的连队都已经休息了,不要吵到别人!”
我看指导员已经不耐烦了,赶紧松了手,俩人快速的先跟上了前面的队伍,边继续走我边回头朝后面瞄了几眼。
我这一瞄确实也给吓着了,后面的确像有人跟着我们一般,若我不仔细再多看两眼的话,就他娘的真被后面的人给唬住了。
原来后面十多米开外的路口拐角处有个路灯,灯下面是孙老头正推着他的小推车缓步行走,应该是转了一圈营区了,他的东西也都卖完了准备回去睡觉,和我们走的是同样的方向。
本来我们的队伍刚过去的时候,并没见到什么人,所以他从另外一条路转过来突然的出现,才让土官儿误以为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被孙老头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模糊的看到路灯下的孙老头竟然朝着我们呲牙咧嘴笑着,并摆着一只手,好像在对我们说:“走了好,你们走了就对了,走了好!”
我也顾不上再去搭理孙老头了,土官儿此时还在惊恐中无法平静下来,我忙小声对土官儿说:“你他娘的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你刚刚看错了,那是孙老头,那是卖东西的那个孙老头!”
土官儿听我说完,用不太相信的眼光瞥了我一眼,然后又偷偷的朝身后的方向再瞄了几眼,这才如释重负的对我说:“我靠!真的差点儿吓死我,这孙老头,真的差点儿吓死我了,我刚刚真以为那是鬼呢!他娘的!”
此时队伍已经快走回到连队了,我俩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又同他讲了讲不要让他多想,回去都好好洗洗,早点睡个觉,迎接美好的明天。
之后,我认真给自已洗了个澡,把身上都给冲刷搓洗干净了,完事之后终于算躺在了心念已久的床上。
这时候才感觉到浑身的疲惫、困意感袭来,便没再多想这事儿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十分舒服!直到营区的起床大号响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四,一般情况下,每周的周四和周六的上午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都要组织政治学习,通常都是学习一些目前部队的政治纪律,或者国内、国际新闻,以及战事纪律等方面的内容。
每人都单独分配有一本的红色外皮笔记本,学习的同时还得做好笔记,定期会检查记录,学习也是比较枯燥乏味的。
政治学习的课堂设在营房的三楼,宿舍的尽头里面有个十分宽敞的会议室,课前集合之后,先是整理着装,然后再清理各排各班的实到人数,最后再由当周值班的排长指挥并向指导员报告,报告完毕之后,准备开课前还要再唱一首军歌。
那时候最经常唱的就是那首《团结就是力量》,随着指挥排长的起头,我们便大声高唱起来:“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雄壮的歌声一起,大家的精神劲儿头立马就被跟着提了起来,个个唱的都是铿锵有力!脖子上面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一首歌唱完,所有人都仍旧齐刷刷的站在原地,直到政治指导员严厉的下达了一声“坐下“的命令,所有战友们这才快速齐刷刷的坐了下来,开始了正式的上课!
大约课程才刚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连队的通讯兵敲门走了进来:“报告!”同时又对着讲台的指导员敬了一个军礼。
指导员看了看是通讯兵,便朝他说:“进来!”
通讯兵这才一路小跑到了指导员的跟前,只见他小声的对着指导员嘀咕几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然后就转头往我坐的这边看了看。
指导员接下来便对着我说道:“许言生!你把笔记本收拾一下,先跟通讯员下去吧,有人找你。”
我听到后先是一愣,不明白是做啥呢,怎么会突然有人到连队找我呢?
但是指导员都已经发话了,我也只能照做,于是便起身收了笔记本,对着指导员敬了一个军礼,这才跟着通讯兵的后面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我同通讯员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的门口之后,先是转身动作小心的把门给关上,然后赶紧拉住通讯员对他说:“骆驼,跑上来突然叫我下去说有人找我?是个什么情况?找我下来干啥呢?你知不知道?”
“骆驼”也是个外号,这个通讯兵,以前是我们班比较晚到的战友,时间久了接触发现,这家伙做事特别积极,又加上这小子的脑袋瓜比较聪明而且做事很灵活,眼力见儿也十足,我便向连长和指导员推荐了他,让他做了连队的通讯兵。
因为他姓骆,刚到部队的时候又有着习惯性的驼背,后来便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叫骆驼。
骆驼见我问他情况,便停下来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