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或许是因为心虚，冯陵只是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长老。”叶燃并未直接离开，而是继续开口道。
“为何弟子这次外出您一直在暗中跟踪呢，难道认为弟子就是那个隐藏的叛徒吗？”
没错，叶燃早在刚下山时就已经发现了冯陵的跟踪，然而并没有选择主动戳破。
按理来说现在也不该多问，但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同时也为了避免误会继续加深，叶燃一阵思索后还是决定主动询问。
冯陵听后先是一愣，他本以为自己跟踪已经足够隐蔽，却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破绽。
殊不知，自幼在森林中长大的叶燃，对潜在的危险和其他事物都早就变得异常敏锐，所以哪怕是以冯陵的身法也并不例外。
当然，或许冯陵还没有将身法发挥至极致。
“只是暂时有嫌疑，如今已经确定叛徒就在上次行动的几人之中，所以任何有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不止是你，其他几人也都无可避免地在被严密监视着。”冯陵摊牌道。
既然自己的跟踪已经被发现，那继续隐藏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而抛开这一层，在冯陵的内心当中也仍更倾向于相信叶燃。
二人不只是名义上的授业老师与学生，从某种程度上说，冯陵已经将叶燃视作真正的亲传弟子对待。
“原来是这样，既然话说开了，弟子肯定理解。”
叶燃脸上的困惑随之消散，“弟子也希望能早日洗脱自己嫌疑，并且抓到真正的叛徒！”
“嗯。”冯陵这一次发自内心地点了点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掌门那边有召，我得过去一趟。”
“好，大长老再见。”
……
苍冥派，议事殿。
作为苍冥派最隐秘的地方之一，议事殿平常几乎处于尘封状态，然而自从确定叛徒范围的一个多月以来，掌门与众长老却已经数次齐聚于此。
掌门没有过多的开场白，而是看着四位长老，直接责问道：“诸位长老，你们调查叛徒已经一月有余，可为何仍一无所获？”
“回禀掌门，我猜想那叛徒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所以行事更加谨慎了……”三长老第一个回应着说道。
“是啊掌门，我们确实已经全力在调查，但别说锁定叛徒，连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曾发现……”四长老紧跟着苦诉道。
还不等另外两位长老继续开口，苍冥派掌门直接摆了摆手：“这些话我已经听腻了，就不要再说了。”
紧接着他抬头望向四人，一转话锋说道：“今日召集你们，是想听听你们除了现有调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难道我们几十年的阅历，真要被一个弟子压过吗？”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死寂，四位长老纷纷低着头，谁也没有理由辩解。
“掌门。”片刻之后，二长老划破沉默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如……我们暗中搜查一番这五位弟子的住处，没准能从中找出暴露叛徒的线索。”
“这不妥吧？毕竟住处关系到弟子的隐私，若我们真能找到线索还好，可若没有找到，一旦被弟子们知晓，我们如何面对他们啊！”冯陵听后立刻提出了异议。
“大长老此言差矣，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难道你希望叛徒就这么一直隐藏在苍冥派吗？”二长老则严词反驳道。
“更何况，我们是暗中调查，完全可以不让弟子知道。”
“这……”冯陵听着二长老的辩驳，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此时掌门也再次开口，并且用一种不容争辩的语气说道：“二长老说得对，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事到如今，不管能不能找到线索，我们都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冯陵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眼看掌门已经下了命令，他只好将想说的话重新咽回肚里。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苍冥派内看似一切风平浪静，实则却已有一股巨大暗流正在涌动，仿佛随时可能掀起一场海啸！
叶燃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源于上次血月门右长老所带来的压迫感，除了吃饭和偶尔休息之外，便几乎一直在自己房间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