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变强。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吸血鬼幼崽比我危险那么多了。我的主人给他们喂强大生物的血,甚至可能还有他自己的血。他们快速的成长一定侵蚀了他们的心智,把他们变成了天生的灾难。
太可怕了。
鲍德温说过,吸血鬼的力量会随着年龄增长,这意味着吞噬者和他的后代从食物中汲取的力量,比其他血族要多得多。
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我敢肯定,在路易斯安那这里,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影响有多大,而我也打算就这么瞒着。我担心要是有人发现了,会在我还没构成威胁前就把我除掉。
“够了,小家伙。”一个性感的声音说道。我乖乖地舔干净伤口。这次的经历对我来说太亲密了,我不太喜欢。我担心娜米夺走了我的初吻,或者说吸血鬼世界里类似初吻的东西。
“啊,我太喜欢冒险了!不过够了,亲爱的。我要把贾斯珀先生的尸体带走,然后就上路了。回头见!”
娜米一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我立刻失去了意识。
“不,求你了,阿希尔,求你了……”
“我跟你说过了,妹妹,没用的。”
一阵阴森的风刮过干枯的甘蔗地,扬起灰烬和尘土。天空被浓烟遮蔽得漆黑一片,我都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求你了……我好渴!求你了……”
阿希尔拿着唯一的一壶冷水。他时不时喝上一口。我几乎能感觉到那水就在舌尖,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这都怪你,知道吗?要是你当初死得干脆点,我们也能有个了结,可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一阵风把余烬吹到我破旧的裙子上。红色的火星落在我身上,开始冒烟。我已经能感觉到热气在灼烧我的皮肤。我挣扎着,但被束缚住了。我的胳膊被绑在一根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杆上的铁链吊着。那熟悉的小木屋在不远处,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可它离我太远了,我只能勉强看到它烧焦的墙壁。它们还矗立在那里。
“阿希尔……”
“你不信我。那好。你自己试试。”
我哥哥走近了。他宽阔的肩膀和强壮的身体曾经是我安全感的来源,可现在却成了威胁。我感觉他会很乐意用他那厚实的大手把我的骨头捏碎、把我的肉打伤,但他没有。相反,他把水壶拿到我干裂的嘴边。太好了!终于有救了!
冰冷的液体终于冲进我的嘴里。那味道就像新鲜的山泉水。我贪婪地大口吞咽着,可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
“我就说吧,我就说没用的。现在只有痛苦和折磨才能满足你,你这个披着我妹妹皮囊的怪物。那就尽情享受吧。”
阿希尔拿出一把猎刀,慢慢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等等!阿希尔,不要!你在干什么?!”
刀划了下去,一股鲜血如喷泉般溅到我身上和地上。如果我不……我不……他就会死。
我需要它,我太需要了。我受伤了,而且非常……渴!
渴!
“啊!”
啊,好痛!怎么回事?我的解脱在哪里?我连片刻的喘息都没有吗?
我动弹不得。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我被粗绳子绑在床上,绳子把我和床垫缠在一起。我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破裙子,外面裹着层层绳子,散发着一股怪味。我的脸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一动就会裂开。
这手法太业余了。我几分钟就能挣脱,然后找个人吸干他的血。我扭动了一下,疼痛加剧。我的胃疼得厉害,我甚至觉得自己又中枪了。
啊,原来是这样。我昨天受的伤肯定还没完全好。要是我还活着,这样的伤一个小时就能要了我的命。我会在自己的血泊和内脏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过,这被诅咒的生命还是有点好处的。
就在我用爪子弄断第一个绳结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门开了,是摩尔夫人。
她一如既往地威严,看到我时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我真讨厌她和她那莫名其妙的傲慢。要是她也弄脏自己那双娇贵的手,她身上也会有内脏和腐血的味道,而不是像只孔雀一样在这半开化的沼泽里招摇过市,让别人为她的成就卖命。
□□。
“我在你脸上看到的是反抗吗,小吸血鬼?”
现在不是对抗的时候。我会逃走的,而且很久很久以后,我会把她脸上那副表情抹去。
“不,主人。”
我不能让傲慢毁了我。我昨天意识到,凡人在面对痛苦时其实很幸运。人能承受的伤害是有限的,除非有特别厉害的折磨者,否则身体很快就会支撑不住。
而吸血鬼则能承受太多折磨,多到能把人逼疯。
我可能比昨天更强了,但在摩尔夫人面前,我还是一只小麻雀,而她是老鹰。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