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戈泰,还有后来的梅卢西娜称呼你为扈从的时候,他们是在故意贬低你,对吧?”
“没错。他们故意激怒我,而我上当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我却往后缩。我能感觉到我的反应伤害到了她。
“希梅纳,对不起,我……”
“别道歉,阿丽亚娜。昨天我对你举起了手。你会有所顾虑,都怪我自己。现在我来给你解释为什么你的处境如此危险。啊,从哪儿说起呢。嗯。我们现在在路易斯安那。”
至少我没被带到世界的某个荒蛮角落。
“这个地区多次易主。结果,现在有各种各样的人生活在这里:原住民奇蒂马查人、乔克托人和库沙塔人,法国人和法裔加拿大人,西班牙人,非洲人,还有现在的盎格鲁人。
通常情况下,各个家族之间是不会混杂的,而这里的特殊情况就需要做出一定程度的调整。你知道,家族的领地意识很强。”
听到这个想法,我差点嗤笑出声。为什么一群被疾病缠身的人会有领地意识呢?而且为什么要把野蛮人和奴隶也纳入决策过程?简直不可思议。
“把这里当作自己地盘的家族聚在一起,协商势力范围。原本应该有四个家族:加的斯家族、兰开斯特家族、罗兰家族和埃孔家族,分别来自西班牙、英国、法国和几内亚湾。”
“你们居然让奴隶参与讨论?”我嘲笑道。
希梅纳的表情闪过一丝异样。
“啊,对,我忘了说。我们……被感染者,不在乎彼此的肤色。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好吧!这可真……先进啊。”
“你迟早会明白原因的。现在,我希望你无论面对什么种族和性别的人,都要尊重他们。这是为了你自己好。”
“我明白了,希梅纳。”
我会照她的要求做,我必须在所有事情上服从她。
“问题出在你的主人身上。可以说,尼拉里大人是你的保荐人。不管怎样,你都和他有关系。”
希梅纳把我带到一张舒适的长椅旁,握住我的手。从这个高大强壮的女人身上做出这样的举动,我觉得十分暖心。
“尼拉里大人和家族首领没什么两样。他有点特立独行,他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尽管如此,他还是受到了极高的礼遇。你知道,冒犯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的脸上肯定写满了惊讶,因为希梅纳决定再解释一下。
“你主人遵循的是古老的行事方式。他视好客的准则为神圣,但任何一点冒犯都会遭到他无情的报复。他被所有人畏惧和厌恶,而他的名声也影响到了你。”
“什么!”我气愤地打断她,“他是个善良的灵魂!是个优雅的绅士!他们怎么敢这样诋毁他?”
希梅纳没有打断我的 ranting ,只是怜悯地看着我。我多么希望能说服她。
“尽管如此,他的名声已经是既定事实,而且他还以,呃,不关心自己的追随者的命运而闻名。”
“希梅纳,我太困惑了。他到底有没有家族?我呢?”
“他,嗯,他就被称为‘吞噬者’,据我所知,除了你之外,他的追随者里只有一个还活着。你是他这一脉的第三个成员。”
我……什么?
“对不起,阿丽亚娜,你的身世总会被人知晓,尼拉里大人的被感染者非常有辨识度。”
她的目光扫向我的嘴巴。
“我不明白!这完全说不通!”
“你以后会明白的。对不起。”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切都毫无道理。一种神秘的疾病?家族和政治?一个只有三个人的家族?
“希梅纳,求你了,告诉我真相。我是不是歇斯底里了?这里是不是疯人院,把疯子关在这里任由他们发疯?”
“阿丽亚娜,相信我,你没疯。”
我没疯。
“这段时间对你来说很艰难,但是如果你够坚韧,并且能展现出比我更好的政治智慧,我相信你会过得很好。”
“过得好?我不想过得好!我想回家!我只想回家……”
我努力忍着,但尽管我竭尽全力,还是开始哭了起来。
“阿丽亚娜?”
“嗯?”
“我可以……我可以喝你的眼泪吗?”
在这个疯人院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惊讶了。我点头同意,接着尖叫起来,因为希梅纳把我拉进了她的怀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舔了我的脸颊!太放肆了!
我们就那样待着。换作别的情况,我肯定会对她的亲密举动感到生气,但我意识到我欠她太多。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而我也没有理由怀疑她的话,那么我的主人有点像个被排斥的人。我们的相识损害了她的名声。
她的诚实和忠诚让她付出了代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