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塞奚兰序手心,惹的对方诧异看他:“牧牧?”
祁牧道:“阿序,你先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奚兰序疑惑,伸手抓住了祁牧刚转出一步的身形道:“你去哪?不能等等吗?我和你一起。”
但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情可以一起,有些事情就大可不必!
奚兰序回头,又瞧了一眼馄饨摊。
摊主手中圆滚滚的混沌已经下锅了。
黄褐色的竹勺舀起一锅滚汤。
用汤底浇在那紫菜虾皮上,虾皮的香味一下子与那汤底结合在一起。
咕噜咕噜。
那可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看到祁牧突然不知怎么说。
摊主余光一瞥,问他说:“这位公子是要去哪,做什么呀?我这馄饨快好了,您是不知道,咱家的汤底十里八乡最出名!那是真材实料,用牛骨熬出来的高汤!来,您看您要不要先尝一碗再走?”
这天,怪冷的。
祁牧的心,怪凉的。
偏偏奚兰序还没有感觉。
逼得祁牧站在原地,憋死了自己。
人啊,有时真的很奇怪,明明如厕这件事情很正常,但一旦遇到那么三二个人,用那询问的目光朝向他。
祁牧觉着自己好像需要打报告,无端的羞耻心上脑,难道他还要解释一下这个程序怎么走?
怎么走???
奚兰序真的疑惑的,伸手探了探祁牧的额间,奇怪,不热啊,他叫:“牧牧?”
终于,这不叫还挺好,一叫藏不住,祁牧一激灵,直接脱口而出:“我去厕所,找茅房,要时间,程序,程序,那重点的程序,重点就在扶!”
祁牧讲了半天终于抬起眼,他发觉奚兰序松开了他的胳膊,站在原地,而他身后,馄饨摊的老板闻言直接一个了然,然后身手一指道:“原来公子你这是急着要去茅房啊,来,那边左转,走20步左右就有一个。”
祁牧愣住了。
人可以有很多种死法,当然,无论在什么时代的社死都能是其中一样。
祁牧转头,同手同脚的走出两步。
耳畔再也顾不上听奚兰序说:“那你去吧,我拿了东西就去找你。”
啊啊啊啊啊!
让他死吧!
祁牧终于闭眼跑了出去,一脑袋扎入黑暗,人生真的完玩了,在这个他的脑袋突然抽掉的夜晚!
茅房的门被 关了,又开启。
正当祁牧准备暂时放下上一段人生时,小巷里的青石路,他抬眼望去,突然瞧见了一个消瘦的身影。
……
小巷中的细微响动很快就引起不远处奚兰序的注意。
实在是前车之鉴过多,于是奚兰序在短暂的忽视后骤然回眸。
摊子上打包好的吃食已经被摊主递上,几乎瞬间,奚兰序放下手中银钱,突然离去。
摊主伸手:“哎,客官,还没找你钱呢?”
今日不是满月,天上的月光却依旧清泠,十二月的晚风很冷,比不过奚兰序突然惊出的一身热汗。
人没到巷口,奚兰序就听闻里头属于祁牧的那道声音传出。
声音的主人此刻仓皇无措,整个后背几乎都贴在小巷中段的石板墙上说着:“别,等等,不行,你下去!”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奚兰序脑中的那一根琴弦绷紧,几乎同时,心绪翻涌,握紧拳头,整个人就如同那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出。
然而下一瞬。
小巷中的二人被巷子口的响动招来,祁牧回头,正对上奚兰序的视线。
而趴在祁牧身前的少女却毫不在意般依旧踮脚,努力伸手。
祁牧眼中光彩一亮,当即就如同找到救星般喊说:“阿序,救我。”
他快要压不住这个姑娘的头了!
奚兰序闻言,动了动拳头上前,见状,姑娘好似感受到风险。
于是,她终于放弃了祁牧的钱袋,转而一下拉起祁牧躲到他的身后。
祁牧懵了。
他成了一个挡箭牌,但奚兰序很气,他将手里打包好的吃食往地上一放就伸手抓人。
小乞儿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见奚兰序如此,于是当场“啊啊啊啊”的乱叫着。
祁牧被她惊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去抓奚兰序要打人的那只手道:“阿序,阿序,你等等,这个姑娘说她知道阿宝他们的下落!”
一个小乞丐能知道什么阿宝的下落?
奚兰序面无表情的直接肯定说:“她骗你的!”
话落,小乞丐抓着祁牧的衣角,眼眶里的泪珠都要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