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酒吧,他一定会念叨死我的。”
晚饭之后,景恬跟自己的好闺蜜,柴璧云,跟往常一样,在学校附近溜达。
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小酒馆门口。
柴璧云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其他事:“上个月,我拍了一个广告,认识了一个摄影系的才子,叫路知远。我跟你说过吧?”
“有点印象。”
景恬微微点了点头,但没往心里去。
柴璧云却嘿嘿笑起来:“拍广告的时候,阿远老是向我打听你的事情。我感觉,他可能喜欢你。”
被人喜欢,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公认的才子,景恬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但嘴上却傲娇的说了一句:“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了,我都不认识他。这所谓的喜欢,估计也没多少分量。”
柴璧云却神秘的笑了起来:“所以,今天带你来,称一称他这个分量,有多少。”
“什么意思?”
景恬顿时满脸疑惑。
但柴璧云就是不说,反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顶羊毛帽子,扣在景恬的脑袋上,又拿出口罩,把景恬秀丽的容颜遮住。
“别说话,跟我进去看热闹。”
说完,柴璧云便拉着景恬,神秘兮兮的钻进了小酒馆。
小酒馆里面的光线有些暗淡,即使两人不戴口罩,旁人也很难看清楚她们的真实面貌。
而且,此刻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台上的那个年轻人身上,对于周围其他人,并不是特别在意。
“台上那个人,就是路知远,我觉得,他长得挺帅的。”
柴璧云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景恬,冲着台上那个肩膀上挂着吉他的男孩,指了一下。
“我觉得一般。”
景恬仍旧傲娇的回了一句,但心里却觉得,确实挺帅的。
尤其是路知远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非常洒脱,将周围的人都比下去了。
这股气质,让人着迷。
“西安火车站旁边的城墙,我一直觉得风景一般,两边都是破房子,要啥没啥……”
这时候,路知远开口说话。
让景恬和柴璧云,纷纷皱眉。
两人都来自西安,听到外人诋毁自己老家的标志性建筑,心里当然不开心。
然而,下一刻,两人便又掀起一抹笑容。
因为,路知远又说了一句:“直到那天,在西安城墙上,我与某个女孩隔着人海相望,忽然觉得,那城墙好生浪漫。”
柴璧云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拉着景恬的手臂,不断晃动,打趣道:“恬恬,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浪漫往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是我吗?
可我不记得有这一幕啊。
景恬满脸疑惑。
这时候,路知远好像发现了她,目光突然看了过来,让景恬心里突了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
真的是我?
要不然的话,他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又为何在人群当中,一眼就发现了我?
我戴着帽子和口罩,都遮不住?
“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和其他人不一样,身上有一种孤独感,没人懂她。我知道,她表面看起来开开心心,没心没肺,但其实,她内心是孤独的,是破碎的。”
路知远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景恬都感觉,好像是在对着自己吐露心扉。
而且,他真的好了解自己。
“16岁那年,西安城墙上的偶然相遇,我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境。谁知道,我考上大学之后,居然在学校里遇见了她。”
原来如此。
16岁时的偶遇,已经是5年前的事了。
怪不得,我不记得。
是那年暑假吗?
我好像是去了一趟西安城墙。
景恬默默想着,看着台上那个男孩,心里渐渐浮现出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似乎要与路知远这张脸慢慢重合。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但16岁的事情,谁能记得这么清楚?
真的会有人,将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深深的记在脑海里,这么多年吗?
真让人羡慕。
不过,被记住的那个人,是我唉。
嘻嘻。
这家伙,倒是挺有眼光的。
“她喜欢穿棕色的大衣,就像一个药瓶子,里面有医我的药。”
棕色大衣?
景恬低头检查之前,柴璧云已经拉着她的手,差点激动的叫起来。
没错。
今天,景恬穿了一件棕色大衣,看起来确实有点像药瓶子,但让路知远这么一说,却平添了几分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