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仿佛在抚摸自己那张疲惫的脸。工作室的灯光昏黄，映照出她眼中的无奈与迷茫。
“云裳，你过来一下。”阿康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顾云裳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办公室。阿康坐在办公桌后，
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叠报名表。看到顾云裳进来，他猛地将表格摔在桌上。
“顾云裳，你看看这些！”阿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这个月我们只招到了三个学生，三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云裳低下头，不敢直视阿康的眼睛。她知道，这意味着工作室的收入锐减，意味着她的工作岌岌可危。
“我……我尽力了。”顾云裳的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
“尽力？”阿康冷笑一声，“你所谓的尽力就是每天在工作室里发呆？你以为这里是养老院吗？”
顾云裳咬紧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在阿康面前哭，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会再努力的。”顾云裳低声说道。
“努力？”阿康的声音突然提高，“你已经努力了半年了，结果呢？我们工作室的招牌都快被你砸了！”
顾云裳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阿康说得没错，
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但似乎一切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徐娇娇走了进来。她看到顾云裳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阿康，你别这么凶嘛。”徐娇娇笑着说道，“云裳已经很努力了，你再给她点时间。”
阿康看了徐娇娇一眼，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算了，你们出去吧。”
顾云裳如释重负，赶紧跟着徐娇娇走出了办公室。两人来到工作室的休息区，徐娇娇拉着顾云裳坐下。
“别难过，云裳。”徐娇娇轻声安慰道，“阿康就是那样，他压力大，你别放在心上。”
顾云裳点点头，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徐娇娇递给她一张纸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你的错。”
徐娇娇继续说道，“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顾云裳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知道徐娇娇是在安慰她，但她心里还是充满了自责。
“娇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顾云裳低声说道，“我试了各种方法，但就是招不到学生。”
徐娇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云裳，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问题并不在你身上？”
顾云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徐娇娇。
“什么意思？”
“我是说，也许问题出在工作室的定位上。”徐娇娇解释道，
“现在的舞蹈工作室太多了，竞争太激烈。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重新定位一下？”
顾云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但徐娇娇的话让她觉得或许有道理。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顾云裳问道。
徐娇娇笑了笑，说道：“我们可以从市场调研开始，看看现在的学生到底需要什么。然后根据他们的需求，调整我们的课程和宣传策略。”
顾云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她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