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安愣了愣，摇头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草坪上非常热闹，闪烁的灯光与震耳欲聋的音乐，让那些摇曳的人群变得更加疯狂。
简直像是嗑药了一样。
相比而言，赵柝他们两人所在的位置安静得过分。
某种神秘的力量压制了这一片的音量和灯光。
源头，大概率是蒋怀安身后那只恶鬼。
“你也被盯上了，那你还能活多久呢？”赵柝瞥了一眼蒋怀安身后的黑衣女人，“这个雨中女郎，感觉相当恐怖啊。”
“呵呵，我比较特别。”蒋怀安微笑着，“我的死期比较晚，之前说过的，雨中女郎的杀人逻辑是了解，你对它了解得越深，死得越快，我不去了解，就不会死。”
赵柝：？？？？
“特么的还有这种恶鬼？！”
“有哦，而且很多。”
赵柝感觉心态崩了。
为什么他这么倒霉，一上来撞着了这么一只恐怖的东西。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黑白无常无疑是最可怕的恶鬼，它的杀人逻辑堪称绝对。
相比而言，死神还可以搏一搏，无面鬼诅咒可以活很久，雨中女郎就更是毫无杀伤力。
而黑白诅咒就完全不跟你讲道理，到点就嘎。
太离谱了！
蒋怀安注意到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微笑道：“其实，早一点死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什么意思？”赵柝无法理解。
蒋怀安望着远处热闹的人群，黑伞打下的大片阴影里，他的面容显得很是落寞。
又或者是一种悲哀？
“或许，你觉得规避雨中女郎的方法很简单，但事实上，其中的痛苦与绝望，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悲伤，“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反倒是担忧死亡的过程更让人绝望，你说呢？”
赵柝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对恶鬼似乎产生了一种别样的认知。
是啊，恐怖的是死亡，但让人痛苦的，并不是那个终点。
而是抵达终点的过程，和内心的挣扎。
几个年轻的少爷怀抱着美女经过，看着二人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
在这欢快的气氛里，这两个人未免有些太过格格不入了。
就像两个即将面对死亡的老人。
他们像看怪胎一样看了一眼，迅速地远去。
这时，赵柝隐隐感觉，蒋怀安身后的女人动了。
这个细微的变化让他猛地警惕起来。
蒋怀安却只是淡淡地吞云吐雾：“没事的，不用太过在意。”
“很难不在意。”赵柝摇摇头，“你身后这个东西给我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觉。”
“确实，我也觉得很危险，不过基于它的诡异逻辑，我们最好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蒋怀安微笑着，“一般这个时候，我就会回忆我的妻子。”
“回忆……”赵柝叹息一声，“节哀。”
“你真是话题终结者啊。”蒋怀安笑笑，“不想多问一点吗？”
“额，我觉得这种行为很不道德。”
“还真是。”蒋怀安思考着，“那我们来聊一些你可能会很感兴趣的话题吧。”
“我感兴趣的？”
“是啊，例如，恶鬼的绝对规则。”
赵柝猛地转头看向他：“那是什么东西？”
蒋怀安说道：“那是无数人类耗费了漫长的岁月获取的关键信息，目前已知的一百零八种恶鬼都会强制执行的规则。”
赵柝连忙打断他：“拜托了，不需要前奏，直接明说obok？”
“哦，OK，哈哈。”蒋怀安思考了一下，“完了我忘了……”
赵柝：？？？
“稍等，我查一下。”
他拿出钱包，从里面珍而重之地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第一条绝对规则：恶鬼永远不可能真正死去，不论是形式上的，还是认知上的。”
“第二条绝对规则：恶鬼的逻辑是绝对的，永远不可能改变。”
“第三条绝对规则：诅咒一旦成立，就永远不可能消除，除非诅咒者彻底死去。”
“以上。”蒋怀安将纸条递出。
赵柝感觉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难看到极点的那种。
他接过纸条，严肃地紧盯着那些字迹：“你在逗我吗？”
“怎么说？”
赵柝指着第一条规则：“如果这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