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愿自己揽错,也要护着那个景瞬?你们俩什么关系?”
“咱们迟氏家大业大,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可得少做,我看你这年纪也是时候结婚了,咱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迟仁聘听出一丝微妙,但他的思绪立刻就被迟归打断了,“迟婷,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私事!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直呼其名,连句装装客套样子的“大姐”都不叫了。
迟婷冷哼。
韦迪适时拿回平板,反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婷总,润光科技近两年对集团总部上交的公示报表涉嫌利润造假,您要不看看?”
“……”
“既然你们大房这么爱报警,那顺带把这些文件证据也交给警方,另外立案处理吧。”
这下子,迟婷终于变了脸色,向来淡定的林御风也露出些许慌张——
所谓的“财务造假”,只是大房利用集团的渠道便利拿低价、做高价,瞒着集团和对接方将中间“多余”出来的利润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只不过,他们近两年拿着这些钱涉及了海外的灰色产业地带。
要是警方彻查起来,只怕会麻烦不断!处理稍有不慎,可能就要面临牢狱之灾!
“够了!”
迟仁聘喊停了这场不断扩大的闹剧,似乎是有意在为大房遮掩,“一家人闹什么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迟归瞥了迟仁聘一眼,没有多少敬重,“爸,现在的迟氏是我说了算,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地甩在了大房夫妇的面前。
“这件事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月末要是补不上这笔窟窿,我一定亲手把你们送进去!”
迟婷看着砸在脚边的文件,嚣张气焰尽收,就连向来体面的林御风也面露尴尬。
迟归不再理会这对夫妻,而是看向迟盛,“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别再骚扰他。”
冷厉的目光如同利剑出鞘,一招抵喉。
迟盛憋屈至极,“不、不会了。”
迟归转身就走,连迟仁聘也没放在眼里。
迟仁聘盯着他无情冷硬的背影,气得心脏直突突,“反了他!当初就不应该把这逆子带回来!”
自从掌管了家主之位,越发不将他们这些至亲当做一回事儿了!
病房内的声音逐渐远离,直到电梯门彻底隔绝了这一切。
韦迪才问,“先生,就这么把证据‘送’到了他们的手上,会不会太便宜大房了?”
在事实确凿的情况下,只要迟归的手段够强硬,完全大房送进去吃几年牢房。
迟归不觉得可惜,“我要是动得狠了,老头子那边少不了节外生枝的麻烦。”
集团底下牵扯的分公司和股东实在太多了,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下手太绝。
不过,这次的警告敲打足够大房掉肉长教训了,免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景瞬麻烦。
迟归想起景瞬,眉眼间的冷厉缓了些,“心理医生找好了吗?”
“嗯,易铭已经联系好了,听说明天下午就去。”
“好。”
…
次日下午。
景瞬坐在车后排,看着手上刚拿到的医生信息,“温不言?”
对方是很权威的心理医生兼咨询师,早些年是华医心理健康科的科室主任,她提早退休后,创办了这家私人诊疗室。
光是单次的咨询诊疗费用就高达四位数,哪怕是这样,前来找她的心理患者也不在少数。
景瞬有所耳闻,“……她的问诊费好像很贵。”
他原本只想就近找家医院,挂个心理咨询的号,自己也能出得起这笔费用。< /p>
陈易铭笑笑,“小景先生,先生已经预支过费用了。他的意思是,你在这方面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和负担,既然我们能请得起好医生,就没必要退而求其次。”
景瞬想了想,“好吧,替我谢谢迟先生。”
双方之间的协议已成,他又决定要剔除心病,自然是怎么好怎么来。
半小时后,两人准时抵达私人诊疗室。
年过五十的温医生站在门口,面相看上去很有亲和力,“两位好。”
她没有对轮椅上的景瞬露出任何异样神色,而是温柔开口,“景先生,首先很感谢你的信任——”
“其次,这边需要你先配合我的助手做几个心理方面的检查,等初步评估你的心理健康程度后,我再为你开启一对一的单独诊疗时间。”
景瞬点头,“好的。”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检查数据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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