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纽约还想着我呀?”
“当然,我每天都想你。”
“那怎么不联系我?”
舒屿的注意力全在积木上,没有想太多,顺着谈舟的话就问了一句。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她才抬起头来看他。
“怎么了?”
“阿瑾。”谈舟的眼神诚挚而温柔,“我很想你。真的。”
在纽约的二十天,他几乎每天都想。
时差颠倒,谈舟没有时间喘息,只能靠安眠药强迫自己休息。但也最多不过三四个小时,更多次午夜难眠,他都坐在电脑前,抬头只有异国的月亮。
月亮不圆,也不亮,谈舟经常下意识地想,比起和舒屿一起看过的月亮,差远了。
可他不敢分心,也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对舒屿撒谎。
所以他只能忍,把想要听一听她声音的冲动,藏在唯一的美梦中。
“我也想你。”
舒屿的眼睛弯弯,半真半假地回应着他。
收起盒子,她随口闲聊起别的话题。
“出差还顺利吗?”
“不太……顺利。”
“所以回国还要忙?”
“对。”
纽约的局面,谈舟算是勉强稳住。
因为资方明确表示只认可谈舟作为谈氏的负责人,所以谈昇想在分公司架空谈舟的计划暂时失败了,郑总也连夜回国。
可经历了这次变动,被换掉的心腹一时半会儿无法复职,谈氏内部不和的消息也传得到处都是,一些边缘的投资人已经开始顾虑谈氏的可靠性,在谈舟谈到未来投资时,第一次表现出模棱两可的态度。
谈舟权衡再三,无法给出更好的条件,只能无奈接受。
经此一事,谈舟彻底明白,他想要掌控公司、掌控人生,就必须把谈昇从最高权力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一刻都不能再等。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舒屿打断谈舟的思绪,“甜品店这边运营已经很成熟了,实在忙的话,可以先放放,放心交给手下人去做。”
“好。不过最近可能没办法经常给你做饭了,抱歉。”
“没关系啊,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应该成为谁的负担。有时间的时候再见面吧。”
谈舟没有说话,手指内侧扣紧筷子的边棱,筷尖在刺身上悬停片刻,最终夹起一片,放到舒屿的碗里。
“说起这个,”舒屿放下筷子,稀奇道,“谈舟刚刚问我,你是不是和我不熟。”
“怎么这么说?”
“他说你很毒舌的,但是跟我说话总是特别客气。”
“别听他的。”
“你毒舌吗?”
谈舟失笑:“一般吧。”
舒屿也笑。
“阿翎,你跟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不自在啊?”
闻言,谈舟无奈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良久,他叹了口气,起身绕到舒屿身边,曲腿半跪,右手扶着舒屿的后颈,将人拽到眼前。
“阿瑾,我真的想忍到吃完饭的。”
舒屿眼睛睁得大大的,装满了疑惑:?
谈舟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直接探下身去。
温热相接。
数日来的思念在顷刻间爆发,谈舟什么都来不及想,本能地索求着深吻,他听到舒屿的呼吸全乱,却锁紧她的后腰,不让她有丝毫逃走的机会,贪婪地吞吐着她的气息。
水渍浸润了唇角,旖旎声响,缠绕梁上。
很久的一吻结束,谈舟微微喘息着,稍稍抬起身,声音贴着舒屿耳侧穿过。
“这样够自在了吗?”
舒屿也很久没有亲到他了,正在意犹未尽中,听到他的问题,顺从地点头。
谈舟的语气有些抱怨:“以后你不要见他了。”
“怎么了?”
“他和你讲我的坏话。”
舒屿被可爱晕了,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也算坏话呀?”
“算。”谈舟扶正她身子,认真点头,“他挑拨我们的关系。”
舒屿捧着他的脸,认真哄着:“好,以后我不听他的了。”
谈舟满意地挑挑眉。
-
城市的另一端。
“袁哥,最近怎么样啊?”
李临给袁恒倒了杯酒,脸上堆满假情假意的笑容。
“还那样,”袁恒夹了一大筷子菜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摆手,“不过肯定比在舒繁强多了。”
“唉,您走了之后,我们这日子可不好过喽。”
“怎么,舒家那个小丫头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