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临安不在轮椅之上,又被人架着扯着,站了一会儿便十分虚弱,面色苍白。他咳嗽一声,对面的两兄弟都着急地心肝颤动。
“乌大人,请他放人!”贺兰澈冲乌席雪叫道,纵是他再好脾气,此刻袖中也已经捏好机关,随时准备抢人。
“我二哥哥素来体弱,有什么好歹,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不错。"季临渊气血上涌,却佯装冷静,转头瞥了一眼没动静的青衣们,咬牙道:“五镜司各位大人好手段,好卑鄙!早间散播长乐姑娘与季某的风流谣言,毁人清誉,意欲与药王谷为敌。方才当众构陷季某,此时又强绑吾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休怪季某不给情面了。”
长乐忽而听见自己被攀扯进来,却让她一懵,问道:“什么谣言?”
见她不知,立刻就有热心人从角落中又捡来一张《震惊,邺城公子与药王谷行医堂主的畸形爱恋》递给她。
她皱着眉头看了两行,“不是写季临渊和辛夷师兄吗?”
早间大家都在传,她只是忙着施药,且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蜚语不放在心上。
贺兰澈有些脸红,悄声支吾道:“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不过,你勿要烦扰,这事我来替你……”
她速速再扫两眼,眉间染了一丝愠怒,打断贺兰澈,冲那赵鉴锋凶道:“呸!拿人清白做文章,五镜司真是令人不耻。”
这一通怒呛之后,就像要沸不沸的滚水又骤然冷却,她转头瞧了一眼季临渊,也不上当,再无下一步举动。
“你们打吧,我可不会管。”
“神医,本官冤枉啊。”
赵鉴锋做出一副真心又无辜的表情,在他那张狂脸上尤其突兀。
“这邺城公子佛口蛇心,许是贼喊捉贼也说不定,就是要离间药王谷与我朝官,好坐收渔利呢。”
他此时也下了马来,好言好气。
“不过,我以为 神医姑娘看了这些肮脏东西,会哭着躲起来避嫌。没想到却是这般宠辱不惊,当真让赵某倾佩!只要姑娘说一声,今后药王谷与邺城割席,我定奉旨禀圣。
“药王谷此番义诊,邺城悄悄出过多少金银物资,赵某都竭力争取,让户部点齐送上,如何?”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走到长乐与贺兰澈之中间。
杨药师在身后,不动声色观察着,此刻便是看明白了,无论这两派之人怎么吵,始终都对药王谷抱着拉拢之意,各种恭维拍马的套话。
众人此时都等着长乐的反应。
“那你便算错了,赵大人,你发这些稿时,也不先来问问我会为什么内容哭。”
她此刻笑了,笑得十分笃定,笃定中带着百分轻蔑,让辛夷后背冷汗一冒。
赵鉴锋心虚道:“我没参与,真没参与。”
“就是你。”
“不是我。”
“赵大人,鹤州城内皆知我是副堂主,邺城公子知道,太守大人知道,程不思程大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让人去写的时候,没人提醒你么?”
赵鉴锋突然哑口无言,转头怒瞪他身后之人。
长乐又道:“你承认了,我诈你一下,你还真就交代了。”
“姑娘,本官同你保证,凡是这些异城贼子散布的,毁姑娘清誉的臭纸烂卷,只要姑娘说一声,本官立马让它们全部消失。”
厚颜无耻之态,让远处的乌席雪都不禁露出几分鄙夷。
长乐不想再与他纠缠,“有往来如何,没有往来又如何,你们背地里说又怎样,不说又怎样。难道说嘴之人有了病,还不找我来看吗。我只知为人看病,懒得和你们拉扯。”
她撂下这一句话时,衣袖还狠狠拂了一下季临渊。
事已至此,赵鉴锋还是不肯放人,斜眼瞧着药王谷决意置身事外,也算个不好不坏的局面。
要救季临安,必然要跟五镜司大打出手,此时没有如意料之中挑起民众助阵,这一瞬间,季临渊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似是在谋算利弊,他手中的刀僵在半空。
“还打么?”长乐一个轻云纵凌空越步,想要拉上贺兰澈与辛夷师兄一并置身事外,贺兰澈却不肯动,只温柔地瞧了她一眼,示意让她放心。
她便只得与辛夷坐到高台处,将手中纸页撕成一绺一绺,往那大胡子的脸上丢去,“赵大人,就凭这份纸的交情,将来你到药王谷看病,诊金打八折。”
悬飘飘的流言纸页如落英,还未落下。
“谣言如病,治标不如治本——”贺兰澈攒了一早上的怒气,此时望着远处季临安孱弱的病体,心急之下,率先发招,让众人始料未及。
他手中机甲银丝射出,欲要往赵鉴锋脚踝一拽,“先治治您的脑疾。”
树下有些还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