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秦沅如何做的,苦瓜的苦涩更重了。
“大哥,我给你看个东西。”秦沅将地洞里找到的卷轴递给秦渊。
秦渊放下茶杯,接过卷轴打开。
“念出来,让娘和爹也听听。”秦沅支着下颚,朝他眨眨眼。
“好。”秦渊轻笑一声,朗声念,“罪人赵希珩……”
“如何?”秦沅目光期待地掠过众人,“震惊不震惊,后山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接着她将上午的所见所闻细细道来,说得那叫一个惊险刺激,听得旁人心神跟着起伏。秦泽暗暗腹诽,阿沅不当说书人可惜了。
柳淑兰听完心惊胆颤,生气道:“秦沅,你胆子越发大了,还敢去打老虎,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秦泽暗道,不好。
“你也是,竟敢带她进深山。”柳淑兰越想越气,胸口起起伏伏。
“阿兰,别气。”秦弘一把抱住柳淑兰,大掌顺着她胸口,嘴里帮两人解释,“他们没去深山,老二只是带元元在外围打野鸡。而且我已经罚过他们了。”
他抬眸严厉道:“可知错?”
两人异口同声道:“娘,我知错了。”
秦沅一脸乖巧,保证以后去哪都会告诉爹娘。
秦渊在一旁默不作声,目光落在卷轴上不知在想什么。等秦沅被训完,他沉声问她,“阿沅可知赵希珩是何人?”
秦沅不假思索道:“我猜,不是皇帝就是王爷。”
“他是前朝末帝。”秦渊直接道出赵希珩身份,转而眸光一凝,神色肃然,“此事需保密,不可外传。”
对朝廷而言,自然希望将此事宣扬得天下皆知,前朝名声越臭对大燕朝百利而无一害。但对前朝余孽而言,此乃奇耻大辱。虽卷轴上说赵希珩一脉已无后人,但就怕有漏网之鱼,且赵家旁支尚存……若是被人知道是阿沅发现的,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绝不能从我们口中传出去。”秦渊声音重了几分。
“嗯。”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下。
秦弘开口转移话题。
“阿兰,七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老大的宴席办在那天吧。”
“请县里酒楼的大厨来掌厨。”
“好。”柳淑兰补充道,“后日去一趟县里买酒水… …”
“我也去。”秦沅插了一句。
商量完宴席事宜,秦渊平静地宣布一个消息。
“我要去青云书院读书,半个月后出发去江陵府。”
除了秦弘和秦泽早已知道没反应,柳淑兰和秦沅愣了一瞬。
秦沅想起下午听到的谈话,坐马车要七八天,意味着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大哥,她心里很是不舍,“大哥,我会想你的。”
她玩笑道:“我等着当状元郎的妹妹。”
柳淑兰也笑着附和:“那我就是状元郎他娘。”
秦泽拍拍秦渊肩膀,挤眉弄眼。
“老大,光宗耀祖靠你了。”
秦渊唇角上翘,声音温和:“我一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金榜题名。”
秦沅满脸不赞同:“大哥,要劳逸结合。”
“江陵府离得远,我们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柳淑兰说着说着,不觉忧心起来。老大少年老成,行事稳重自持,从未让她忧虑过,但儿行千里母担忧。
秦渊心里一软,“好。”
几人又聊了会儿,便纷纷起身回卧房。
明月高悬,繁星点点,秦沅提着灯笼,踏着如水的月色,缓步漫游。
不知为何,孤寂涌上心头。
大哥要远行读书,科举入仕,一展抱负。二哥组建商队,立志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
她呢?
每天忙忙碌碌探八卦,为延长生命线。这不会就是她以后的日常吧,狗仔都没她辛苦。
秦沅突然觉得好累。
似是感觉到她想摆烂,系统窜出来念经:【长命百岁,岁,长命百岁,岁……】
秦沅:……
“停,别念,你电得我头痛。”她瞬间没情绪了。
系统:【宿主心情不好,可以找我。】
秦沅疑惑道:“哦,你能帮我?”
系统:【我可以帮宿主充电。】
她唇角抽搐,果断拒绝:“不用。”
夜色已沉,秦沅正好走到卧房,便决定回屋睡觉。
翌日
秦沅坐在妆奁前,想到方才老爹的暗示,再次打开木盒,拿出一个荷包。
不能厚此薄彼,她又拿出一个。
今日不能出门,她打算绣荷包打发时间,分别在荷包上绣弘和渊字,花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