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矜温柔的解释道，“两位门主没了，人心也散了，又何必勉强支撑呢，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
见乔婉娩没反驳，云冷玉捅了捅隔壁的李相夷，好奇的问，“她既不喜这里，当初又为何投靠？”
李相夷望向乔婉娩的眼神很复杂。
哀伤、失落、迷茫、痛苦...
最后，皆化为一声苦笑，“或许她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和这样的我吧。”
云冷玉见他眼中失去往日桀骜张扬的神采，只剩下破碎的影子痛苦挣扎，有些于心不忍。
她眨巴眨巴眼睛，仔细打量他，李相夷被她看的身子一僵，忘记悲伤，不自觉放轻呼吸。
“乔婉娩有喘症，生活的确挺无趣的。”
她也是得过心脏病的人，知道那样的日子有多枯燥，她理解，但是...
“不过，你这样很好啊，长得高，长得帅，又是天下第一，又是武林盟主，有你这样的男子伴随左右做梦都要偷着乐，她有什么不满意？难不成她就喜欢肖紫矜那种小肚鸡肠的伪君子？”
咦~口味重。
云冷玉搓了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手臂。
刚刚酝酿出来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她三言两语打散了，李相夷面无表情道，“莫要乱言，阿娩她...”
云冷玉举了举拳头，皮笑肉不笑道，“嘘，你还是别说话了，阿娩阿娩，听的我拳头蠢蠢欲动。”
李相夷：...
虽然、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了云冷玉的搅合，他的情绪似乎没那么沉甸甸的了。
眼看四顾门的人就要散了，云冷玉问李相夷。
“你想要四顾门吗？如果想，我就留下它，若不想，那就散了，反正里面没几个好人，人家笛飞声坠海金鸳盟全员出动去找，而你呢，只有刘如京他们几个去寻了，其他人好像认定你会死一样，大概都知道你中碧茶之毒了吧。”
“不过我很想知道是谁透露你中毒的消息？云彼丘吗？若真是他，你这些兄弟好像不打算为你讨回公道，啧，我要是有这样的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幸好这个刘如京和石水是个好的，我倒是可以帮上一把，也可以让他们带着兄弟去我麒麟阁做事，我麒麟阁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李相夷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最后沉寂下来，嗓音有些嘶哑。
“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算了吧，四顾门解散了也好，倘若身份暴露，他们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行吧，随你。”
云冷玉觉得是这个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找师...”
李相夷一顿，想起师兄假死，又泄气的笑了笑，“算了，还是先找罗摩鼎和罗摩天冰要紧，至于其他的，随缘吧。”
“终于想通了？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他不是无可救药，云冷玉挺开心的，不等李相夷回应，再次揽住他的腰，朝着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穿着麒麟卫服饰的男子向云冷玉抱拳行礼。
“少主，李门主。”
云冷玉挥了挥手，与李相夷一同面对面坐进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