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处理。
结果只是虚惊一场,里面还真只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徐渺一行人的详细行踪,并要求找机会刺杀。
只是这信给的是梁州刺史,杜县令能拿到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但宋无忧的眼神落在最后的印章上,和她调查诬陷师父当年错判案子之人的亲属时,那翻供之人手里的信封落款一模一样!
她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如今突然冒出来,她怎能不激动,“驸马,你认得这印记是谁的吗?”
徐渺丝毫不意外,好生收好这封密信,“是太子府的,王女殿下被圣上准许上朝,与太子党起了利益冲突,相互掣肘。
而我替殿下四处巡查,为的也是招揽人心,扩大势力。
到百川县也是打听到当初的第一刑狱高手归隐在此,我瞧宋仵作一身验尸本事,不知道你可认得?”
宋无忧愣在原地,多少年了,她又听到有人喊出师父的名号,仿佛师父从未消失一般。
也是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她认真地对徐渺说道:“认得,但他七年前就亡故了,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倏然,她直挺挺地跪下,深深一拜,“驸马,请让卑职入王女麾下,卑职要替师父正名!”
徐渺原本还在唏嘘,可宋无忧的话让她震惊,这种大事京中竟然丝毫不知情!
她扶起眼前的人问道:“这……发生了什么?为何从未传出宋大人身死的消息?”
宋无忧忍着泪水,闭上眼陷入回忆。
“七年前,我和师父一路云游,到了梁州,协助府衙破了一桩寻仇凶案。
可就在行刑后的第二天,那个被处死的凶手,他的妻子带来了新的不在场证据。
那证人证言,甚至场地都无可挑剔,舆论一下子倒向师父,要求师父偿命!
府衙也直接翻脸,将师父下狱等候问斩。
我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炎热烦躁,师父就跪在那高高的断头台前,脊背挺直,眼神坚毅,无怨无悔。
他没有等铡刀落下,而是选择撞向台柱,无声地抗议,证明他的清白。”
说着,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花,继续说道:“这种案件影响府衙升迁,自然被压了下去,不会有人知道。
而我那时鲁莽,打草惊蛇,案卷库直接被一把火烧的精光,我以后就是再查都无从下手。
过了几年,我遇到了当时那家人,他们过得并不如意,许是良心过不去,没多问就取出了当年的密信。
他们就为了区区十两银子,搭进去我师父的名声和命!”
徐渺也跟着义愤填膺,但有一点,她想不通。
“七年前太子还是清王,梁州正是他的封地,但陷害你师父这样的人才,他图什么?”
宋无忧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京城一探究竟。”
徐渺倒了一杯茶,递了 过来,“好,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她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就算被利用,她也不怕!
彼时,窗户响动,宋无忧再一睁眼,陆时就已经站在徐渺身边。
她暗暗惊讶,这是什么高手!
陆时贴着徐渺的耳朵,悄悄汇报道:“渺渺,我们该启程了。
这一番跑动,太子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这宋大人我们只能另找机会寻了。”
谁知,徐渺却突然笑出了声,倒让陆时一头雾水。
徐渺笑她的运气真不赖,不仅杜县令阴差阳错阻止了刺杀,还让她遇到宋无忧,间接抓住了太子的把柄!
她拍了拍陆时的肩膀,“这事稍后我再告诉你,还是抓紧时间离开吧。”
宋无忧微微颔首,她也没什么好拿的,背着师父留下的工具箱,就和徐渺汇合。
然而他们才出百川县,就遇到陈氏和谢榛出现在十里亭,而谢榛一脸病态,虚弱得好似马上就要见到阎王爷。
宋无忧在马车上越看越不对,直到看到谢榛无意间露出的胳膊铁青发黑,大量的皮质脱落。
她才意识到谢榛中毒不比那名死者轻,就算柳青给谢榛喂了助兴药,但也不至于要命。
而陈氏买了那“美白膏”,她以为是因为爱美,或者是为了取悦谢榛,可实际上,这东西应该被谢榛用了!
这也就是谢榛为何一入戏,就和疯魔一样,原来是因为水银中毒太深产生的幻觉!
可谢榛之前明明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是怎么一夜间病情恶化?陈氏又在这案子里起了什么作用!
她想要去一问究竟,但徐渺却出言阻止,“陈氏很聪明,没有留下把柄。
起初她就是想要让谢榛失手杀人,可偏偏谢榛命好,柳青就不是一个善茬,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