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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怎么对不上账啊?
陈氏不屑地丢过去一个眼神,自嘲一笑,“不,这玉佩是掉在附近的,但上头不是人血,是猪血。
我本来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宋无忧微怔,在烛光下仔细辨认,颜色更加深,还真是猪血。
这下她可就犯难,这案子怎么越查越乱,偏离了她的推测,不光所拿金额对不上,时间事件也对不上。
所以她又诈一诈谢秀才试试,“她没撒谎,那就是你撒谎了,人证在此,冲动杀人的动机也有了,你还是嘴硬不交代吗?”
哪知,谢秀才十分肯定,“我没有要说的了,真和我无关!
你去问问杜县令,那天就是他找我,等我离开时,城门都要关了。”
陈氏冷笑一声,“哼,杜县令?那天他去了州郡贺寿,根本不在,你也不编一个好点的理由!”
“啧!”谢秀才眉头揪在一起,“但我说的是第二天啊!杜县令去州郡那日,我和柳青在小别院商量日后之事。”
陈氏也瞬间慌了,努力回想那一天的事,可越想,记忆越混沌。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就算我跟错人,掌柜,路人也不会认错!”
宋无忧摒去耳边的争吵,脑中排列这些新发现,一一抽丝剥茧。
错开的那一天去了哪里,若二人都没撒谎,那死的就不会是柳青!
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宋无忧不禁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放空一切开始冥想。
陈氏目睹凶案,但凶手和被害人,却还在小别院。
那陈氏看到的又是谁和谁?
今日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她脑中快速滚动,珠子都摆好了,那根线却始终抓不住。
围观村民,杜县令,陈氏,陆公子,驸马,班主,阿福,谢秀才,香粉铺老板…… 以及……无名尸!
突然,那根线头冒了出来,将一切串了起来!
柳青!无名尸!凶手!
一切都对了!
若尸体是柳青,那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凶手”!
若不是,那消失的柳青,就是关键。
也许,凶手就藏在她今日所见之人中间!
她乍一睁开眼,激动地朝陈氏问道:“在你的记忆里,谢榛的正脸可曾出现过!”
陈氏垂下眼睑,摇摇头,“未曾,都是一路打听的,就连看他行凶,都是从后背看到的。
但那衣服,身形举止,还有腰间的玉佩,就是谢榛无疑!”
她轻点头,有了计较,又问另一边,“谢家有金条之事,你给谁说过。”
而谢秀才听了陈氏的话,也意识到不对劲,这可能就是他排除嫌疑的机会,绞尽脑汁地配合调查。
“有!有!柳青!他刚开始有些担忧,我为了让他放心,提过一嘴,但我真没敢偷出来!”
宋无忧记在心上,催问:“你再仔细想想,越多越好。”
谢秀才皱着眉,狠狠地拍着脑袋,“想不到,但是不是我没有嫌疑了!杀人时间都对不上!不是我!”
“那柳青呢?你确定陈氏所说那天,你和柳青一直在一起?既然你们都在别院,为何不一起走?”
“那天……没有什么印象了,我记得,我们很高兴喝了许多酒。”
谢秀才微微闭眼,仔细回想,“柳青又说两个人目标太大,他第二天早上离开,我便晚一些才走。”
彼时,谢秀才恍然大悟,“莫非……是他害我!”
宋无忧点点头,轻轻拍了下谢秀才的右肩,“这就得看你对柳青了解多少,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就是关键。”
谢秀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就对着那面目全非的尸身,烛光之下,蚊蝇的苍绿色异常耀眼。
呕!
谢秀才压下恶心,双腿发软地蹲在地上,“我真的,非看……不可吗?”
宋无忧抽出衣摆,话不多说,一招手,衙役便拖着谢秀才去认尸。
她看着谢秀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能说:该!
不多时,谢秀才眼神失距,唇色惨白,弱弱地回复道:“不是柳青,他的脚要比这个长,还更瘦。”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心照不宣,谢秀才口味真独特,陈氏更是恨不得杀了谢秀才这个污点。
而脚的大小,这样明显的特征,能认出来的人应该不少,所以今天有人撒了谎。
宋无忧看了眼徐渺,显然对方也推测到了谁是凶手。
谢秀才自知无脸见人,尽可能低着头恳求道:“大人,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可以相信我不是凶手了吧!”
她轻声说道:“放心,我已经有了计较,你要是还想要找到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