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匆忙来寻我问,是否有过夫妻之实,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娘闻言,下意识便手上一紧,乌月九吃痛,但面上不显,她细细瞧着大娘的面色,总觉得那脉象的答案呼之欲出。
“那、那是我……忽然想起这回事,便急着想来问问你们可知道这传闻……”
勉强凑合。
乌月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便谢谢大娘特地前来告知了。”
她原先以为路拾余故意“碰瓷”这大娘和那摊主,是觉得他们膝下子女与此事相关,好方便从他们嘴中探查消息。
如今,她倒觉得似乎不是这样。
虽然上了路拾余的船,但对方连最基本的“合作信任”也没给她。
“那……巧儿姑娘不见前,可发生过什么?”她斟酌着措辞,观察着大娘的神色。
“什么都没发生。”
大娘又含着泪,终于松了她的手,伸手想去倒水,乌月九见状便主动伸出手,“我来吧。”
对方仍旧不让,乌月九只好收回手,听着大娘道:“巧儿……我的巧儿,那夜,我还记着她笑着挥手叫我快去歇下的样子……”
“可没想到,第二天……我去敲她的门,她不应,我便起了疑,喊人撞了进去,却不见她踪影。”
乌月九翘着个二郎腿,一只手撑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拧眉深思。
“定是那村郊惨死的李实!”大娘话头一转,言语带着恨意,接连着倒水的手都不稳了起来,像是故意一般,将那已然冷去的水泼在了乌月九身上。
乌月九虽是有所察觉,但还是不可避地湿了一片衣袖。
她站起身抖着水珠,仍是问:“与那李实有何关系?”
“那李实生前便喜欢我们家巧儿,定是他死后,见巧儿定了亲,愤懑不平,便来索了她的命!”
乌月九:“……”
等等。
先前不还在骂官府么?如今怎么又和鬼怪神力扯上了关联? 这大娘的话颠三倒四,可信度极低。
“那李实又是如何死的?”
大娘却不说了,她像是如梦初醒,才注意到乌月九湿了衣裳,面上歉意万分,“小娘子,我屋内还有巧儿先前的衣裳,她还未来得及穿过,我去寻来为你换上……”
“哎不用!”乌月九想接着问那李实的事情,大娘却仿若未闻一般,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只是门碰上后,一道清脆利落的落锁声敲在门扉上。
现下,她同路拾余被锁在了这屋里。
这大娘举止怪异,乌月九顾不得路拾余,回到路拾余躺着的床边,拎起那放置在地上的水壶倒出些水来,细细闻了闻。
闻着的确是水。
分明只是湿了衣袖,无伤大雅,大娘言语里尽是对巧儿不测的悲痛之意,却能毫不犹豫地要拿出巧儿的衣裳来。
“怎么。”许是见她沉着脸,路拾余不疾不徐地从床上坐起,有些呼吸不畅地吐出一口气,问她:“你还敢喝来历不明的人的水?”
“自然没有您敢,能在来历不明的人的床上安睡。”
她对路拾余略微心生不快,并未多想,便出言呛了声。
路拾余眉头一压,“什么?”
乌月九放下那水壶,有些懒得理他,加之大娘的脉象,实在是怪异。她从小随阿爹出诊,也有模有样地诊过各色各式的病人的脉。
但这大娘的脉,她有些想不通,滞涩如一口气堵在咽喉处,不上不下的,分外难受。
“顾郎,”未免隔墙有耳,她压低声音,一双眼清凌凌地看向路拾余,“你能让我诊下脉么?”
前一句话还在呛人,现下却又回转了语调求他。
路拾余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况且……诊脉?
他的脉象异于常人,知晓他的秘密的人,早已投了胎,入了轮回。若是被诊出他已无多少时日可活……
路拾余沉了脸,方想说不,拒绝的语句没说出口,就被乌月九捉了腕。
“我知晓你不喜触碰,没事的,我给你诊完,帮你洗手。”
路拾余眼皮一跳,下意识便去挣她的手,乌月九却已然倾身压了上来,一腿硌在了路拾余悬挂腰际的折扇。
那手的衣袖湿漉漉的,透着冷香,混合着乌月九体温蒸出的淡香,路拾余抿唇,面色极差,眼神似利刃,将要把乌月九万般凌迟。
他还想挣,乌月九略带了些歉意,但窗外人影一闪而过,她如今骑虎难下,只得将路拾余的手用力压下,按在路拾余的耳侧。
一番争执下,乌月九的发丝微乱,散下一缕,正巧坠在路拾余那只戴着银蛇耳饰的耳上。
“实在抱歉……”明明从刚开始便是路拾余占她的便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