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总不能现在去砍树回来烧吧。
崔六娘咋舌,又抬头往上看,“……客栈不会塌了吧?”
谢翀说不清。
季殷神色恍惚,头一次遇见夏天落雪的情况。
他将视线挪到谢翀身上。
这便是谢大叔所说的天灾?
好生可怕。
崔六娘忽然又想到,万一这雪落一两个时辰,明日道路积雪,她们还怎么赶路。
“大郎,这雪不会下一整夜吧?”
谢翀明白她顾虑,站在窗边往外看,眉头随之紧锁。
院子里已经积攒起一层不算薄的白色,照这速度,别说下一夜,下半夜都得将他们困死在这儿。
商兄又还昏睡着,赶路是不可能了。
“明日如果出大太阳,说不得还好些。”
可她们能撑到明日吗?
屋中炭火燃烧着,季殷回神,盯着焦虑的崔六娘,“婶婶,谢大叔,你们说客栈有地窖没有?
西北境内,大多数人家都会在院子里挖地窖。”
好主意。
谢翀对他一笑,“我去问问。”
这是备用计划,只希望这雪赶紧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