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加上铃铛,因为“叮叮叮”的,显得不沉稳。
“望男?”她试探着答。
眼前的手果然松了,身后人道:“这你都能猜出来!”
程瑾知回过头,果然见到了姚望男。
不由惊喜道:“你竟然也在!”
“我猜你可能会来,特地过来的呢!”姚望男说。
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窄袖的襦裙,裙摆也窄,手上果然戴的是串着银铃铛的镯子,脚上穿的不是软绣鞋,而是小巧的革靴,这一身不是京城常见的款,但尤其好看,少女的活泼灵动压也压不住。
程瑾知朝她道:“那位是王家夫人,贵妃娘娘的娘家嫂嫂,我唤张姨,这位是我二婶。”
说完又朝二位长辈介绍:“这是洛阳姚家的大姑娘,与我是儿时手帕交。”
姚望男恭敬地朝两位夫人行礼。
二位连称姚望男太多礼,不必客气,又称姚望男好看,似宴厅里飞进了一只百灵鸟。
程瑾知随后道:“张姨,二婶,我与她去外面说几句话,免得打搅到你们。”
两位笑吟吟地让她们尽管去谈谈心,程瑾知与姚望男再次向二位行礼,便一起出去了。
到了外面也没有走远,因为宴厅左边是男客,右边是女客,女客也就在右边花园里走动。
程瑾知连忙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这几日正好在京城,今日这宴会里的字画是我家帮忙筹办的,可是一笔大生意,我便替我爹来祖个寿。”说完她一笑:“当然,主要是想着八成能见到你。”
程瑾知拉住她的手:“好在你来了,我竟觉得有一年半载没见你了!”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
那时距离程瑾知的婚期没几天了,姚望男特地去告诉她,与家中闹一场后,秦谏没能退婚,但却三天两头不着家,都宿在外面。
姚望男劝她再想想,就算要逃婚,她也会帮忙。 /p>
程瑾知拒绝了,她毕竟不是姚望男,没有那样不顾一切的勇气,程家十多年的教养,她无法做出逃婚的事,让父亲,母亲,哥哥,姑母,乃至整个程家都因她而蒙羞,背负骂名。
那样她与曾经的大爷爷又有什么区别?
姚望男为此无奈又伤心,连她出嫁也特地没去,不想看她自投火坑。
而她呢,还是乖乖嫁了过来,谦卑柔顺,做着秦家的媳妇。
姚望男也想起了这些,问她:“来这边怎么样?过得好吗?”
程瑾知点头:“挺好的,婆婆是我姑母,弟妹都是表亲,没什么不好。”
“那……那姓秦的……”姚望男才开口,后面便有仆妇过来道:“二位小娘子,要入席了,二位进去坐着聊吧。”
姚望男只好打住话头,两人的席位也不会安排在一起。
程瑾知问:“你在京城待多久?”
这话提醒了姚望男,她立刻道:“要不我们改天约出来吧,大后天怎么样?我们去赵家花园看牡丹,听说那儿有花开了!”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程瑾知很快答应下来,她想着自己现在也不是很忙,下午回去和姑母说一声就好,姑母知道姚家,也是愿意她多出来走动的。
“那到时候不见不散。”姚望男说。
两人约好,开心地进了宴厅。
因为遇到好友,这半日程瑾知心情都是好的,回去时与于氏同一个车,主动问她觉得那王家如何。
于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高兴道:“还不错,我今日还寻机看到了那王三郎,生得也算相貌堂堂,很不错,我看这婚事成,回头同她爹说一声,再商量看看。”
“那就好,琴妹妹相貌好看,又知书达礼,他们家王三郎若不是少年才俊,也不敢来求娶。”程瑾知说。
“那丫头啊,心性高着呢!”于氏嘴上这样说,脸上却笑得合不拢嘴。
隔一会儿她问:“你说的那姚家姑娘,是做字画生意那个姚家?”
“是,字画、纸张、笔墨都做,他们生意做得大,宫中画院的画师也是找他家拿纸墨。”
于氏牵强地笑了笑。
等到回秦家,两人都去了秦夫人屋中,正好三夫人罗氏也在,陶姨娘站在一旁侍候,都说起王家。
于氏高兴,将王夫人和她说的种种都说给妯娌听,大有一副喜事登门的模样。
秦夫人与罗氏先前是附知,后来见二夫人眉开眼笑的样子,秦夫人忍不住道:“真正说,王家是现在显贵,底蕴还是差了一些,咱们家连祖上到现在都出好几个进士了,现在还有个状元,他们家可是一个都没有。”
罗氏只是笑不说话,于氏就不高兴了,回道:“一个进士而已,有的进士一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