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剑子跑回客栈,抬手拍在柜台上。
“老板,来十壶酒。”
“好嘞,客官稍等~”
剑子站着等对方打包,一瞬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钱袋。
“老板,刚才那位少年付的饭钱,是家传的玉佩。他面子薄,好生央求我,定要我帮他要回去才好,你看这能否抵得上。”
店家看桌上金闪闪的金子,点了点头,从柜台下面将那白中透着点紫色的玉佩拿了出来。剑子接过,玉佩入手即温,凝脂般舒适。
“果然非一般的物件呀~”
剑子把玩了一下,见酒已备好,便把它往怀里一塞,提着酒走了。
“我回来了。”
剑子将酒放到了龙宿身侧,或许因为心情尚好,力道一时间未有掌握好,酒瓶急坠而下将本就破碎的房顶打出了一个洞。剑子见此,忙探手拉住其他酒坛,可为时已晚。
刚才急坠之下,酒坛绑口松散。剑子猛地往前勾住其中几瓶,身后原本放得好好的酒被这动作带动,也往下掉了下去。
“欸,我的酒啊!”
剑子赶紧将手中尚存酒往龙宿那边扔,可前酒未救,后酒接落,双拳怎堪□□瓶,一瓶顾罢另瓶枉顾,最后徒劳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哈~”
龙宿看着难得失措的人,轻笑一声,打开唯一幸存的酒饮了一口。剑子抬头看向丝毫未有帮忙,反而看热闹的人,控诉道。
“你都不觉心痛吗,酒都被浪费了。”
“不该是你的,你是得不到的。”龙宿下意识开口,说罢却是自己也愣住,他眉目舒展低低说了声,“哈~求不得啊。”
“你呀~”剑子见此也未有提及对方心情,只是坐到身侧,又抱怨道,“这可是我买的酒,你倒是自己先喝起来了。”
“既已摆在我面前,又有什么好犹豫的。”龙宿看向身边人,此时已深夜,明亮的月色却是把什么都照得清清楚楚,他轻声道,“你若是哀叹我喝了你的酒,下次我请回来就好。”
“当真?”
“当真!”龙宿感受到不信任的语气,郑重道,“酒易混神,来日吾请好友喝茶吧。”
“茶……茶也好吧。”剑子闻言皱了皱眉,见龙宿站起身,问道,“你去哪?”
龙宿拍了拍身上的土,神情难掩得嫌弃,“回家,这里真是太糟糕了。”
“哈~”
剑子也瞧见紫色衣衫上明显的尘土,他想对方必定未曾这般坐过。一时间,思绪在对方远去的身影下晃神,剑子突然想起自己怀中的 玉佩,立马站起追了过去。
“等一下,我……”
龙宿闻声脚下速度更快了几分,剑子追着也起了兴致,二人轻功非同一般,在那星罗棋布的镇中也是如履平地。不过,距离总归在拉近,不管是前者有意,还是后者更在意,剑子一把按在了对方的肩头。
“龙宿,我抓到你了!”
“龙宿……我抓到你了。”
剑子将手又一次搭在龙宿肩头,借力使力,站在了对方的身前,阻挡住脚步,让人再一次停了下来。二人对视,剑子在触及龙宿那红色的眼眸时,一时语窒。
龙宿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修长的手抓住肩上的手。剑子瞬间感受到那不似人的温度,刺得人心冷。
“龙宿……”剑子语带哀叹,“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龙宿突然紧握对方放在肩头的手,整个身子往前俯身,剑子因突然缩小的距离,猛往后撤。而龙宿以指代剑紧追,剑子撤手侧身避开,一缕白发被削断,飘落于地。
不断退后闪避,逐渐逼近,在又一下落空之后,指尖终究是抵在了剑子的心口。未有丝毫迟疑,剑气闪过穿体而出,血从剑子口中涌出滴落。
漠然转身,被身子挡住的手颤抖,龙宿闭上双眼离去,任由身后人跌坐于地。
不多时,佛剑寻来看到树旁的剑子,疾走两步。剑子依靠在路边枯木上,鲜血染红了半边白色衣衫。
“汝的伤可有大碍?”
“无妨。佛子可安然?”
“几番重创,恐压制不住邪兵卫,吾急需寻到佛牒。”
“……是吗?”
佛剑深觉剑子情绪不对,他蹲下身询问道。
“剑子,你可有何话想说?”
“我在思考,该如何向你开口。”剑子抚住心口,低声道,“其实佛牒是被吾所取走。”
“嗯?”
“法藏论道之前,吾找上七笑八癫,请他们在论道场所挖下地道,埋下地雷火炮,掩护我取走佛牒。”
佛剑闻言一顿,刚欲开口,却被剑子打断。
“你应该明白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