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诡异的古怪的感觉,伴随着一道凄厉的喊叫声,一道猛烈诡谲的气劲,从雨中延绵四散开来,雨水被狠狠击打出去,百晓生眼疾手快,用伞挡了下来。
瞬间,伞面因承受不住两道气劲而崩碎。
紫衣女子回头看,不远处的树下似乎发生了变故。
方才还被压制在泥泞中的江轻眠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她双眼猩红,眼里带着异常的光,武功忽然大涨,双手为刃招招袭向恶徒的胸膛,稍慢一步,竟被手生生洞穿了肩胛。
惨叫声凄厉在雨夜里,紫衣女子掩嘴惊呼道:“她这是……入魔了?”
百晓生倏然惊醒般,冷漠的眸中终于破碎,带着淡淡的惊疑,迷茫和……痛苦。
“青魔手。”
话落,他那一道白色身影如魅影般冲出,杀了两名恶徒,救下男童,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小心!”紫衣女子提醒。
背后的江轻眠俨然失去理智,向百晓生的背部徒手穿刺而去。
忽然,一股气流从男子的身上旋转,周边的雨水都停滞在空中,白衣男子单手抱着昏迷的孩子,另一只手两指带着气流,指向了江轻眠的额心。
那道狼狈,衣服被撕裂的身影,便昏昏沉沉地倒下,百晓生轻轻一带,便将她搭在肩上。
雨丝的瓢泼声响起,落在泥泞中碎成了无数朵细碎的浪花。
男子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眼底的冰气渐渐凝结,最后无声轻叹了一口气。
等江轻眠再醒来时,便已经在天机阁,男童下落不明,她却意外见到了寒窖中原本死去的江城。
她伏在江城的身边,恸哭流涕,而百晓生却无丝毫怜悯。
“你师兄这病并不好治,需要的药更是千金万金难求,纵然我医术了得,没有药,也是束手无策。”
“那你要怎么救他?”少女哀求道 。
“我为何要救他?”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我百晓生从不交朋友,你师兄于我有利,而他有求于我,双方因利而交,各取所需,怎称为友?”
“怎么会呢?你们当年一起醉酒,一起剑舞,一起——”
“江姑娘,我这里是天机阁,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是施粥的慈安堂,事越难,价越高。”
“你想要钱?”
“你师兄的命,不是用钱能换来的,何况我百晓生并不缺少钱财。”
少女站在温暖馨香的屋里,却有种寒气从脚底升起,四躯遍体生寒的颤栗感。
沉默了很久,江轻眠的声音响起:“我该怎么做?”
“江姑娘,我这天机阁的人,不是听话的狗,便是顺手的刀。清高孤傲,你当不了狗,武功不济,成不了刀。”
“就剩最后一条路”
百晓生暗示地看了一眼纱幔帘后的床具,缓缓开口道:“雕花紫檀床、汉玉鸳鸯枕、绿结迦南香山、嘉文锦席,我曾偶然得了这一套床榻间美妙的清供之具,却一直因找不到与之相配的美人而深以为憾。”
男子的话明明温柔轻缓,带着遗憾,却让江轻眠如坠寒窖般,渐渐僵硬起来。
“江姑娘冰肌玉骨,无论是这张皮囊还是身骨,都是难得的佳人。”
“虽说你是江城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然,江城非我友,而我对朋友妻,亦是来者不拒。”
百晓生漫不经心玩弄着手里的白玉扇,余光轻轻扫下案前女子的身子。
“我对自己床上的女人,倒还是多了几分怜惜。你想求我救你师兄,要会掌握时机,在男人最心软的时候。”
“而你,有本事让男人心软吗?”
江轻眠脸色白了几分,手里篡出了血痕。
“那半炷香燃完之前,我希望看到江姑娘的答案。”
百晓生手里用扇子一搭一搭,轻扣着手心,炉上的香一点点成灰落掉。
江轻眠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在击溃,轻轻呵笑,眼里的泪含着讽刺之意的落下,那不是对别人的讽刺和嘲笑,而是对自己此时处境的可笑。
枫桥山庄烧毁了……
娘亲病重带憾死去……
父亲和山庄的师姐师兄们皆尸骨无存……
朝廷欺她一介孤女。
江湖欺她弱苦无依。
叔辈冷眼旁观,鼠辈伺机谋利。
好不容易攀折到的一枝藤蔓,却是令她再次坠入深渊中去。
她早已身无所有,早在大火燃起时,便已经清楚知道自己的结局。
可,师兄身在寒窖,尚有一线可存之机。
她开始宽衣解带,裸露了大片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