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她又瞧了眼没什么眼力见的别经年:“我走了?”
“好,明日我去找你,”别惊心点头,送她出门。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别经年,没什么过多的反应,他紧紧随着别惊心送她到门口。
她走后,别经年与别惊心道别,追上她。
手腕再度被拉住,她回头,不耐烦撒开别经年的手。
她不理解这人要干嘛?
“你见过我的,你忘记了吗?”别经年有些委屈。
她看着这个不过十五的少年,实在没什么与他相识的印象。
别经年低下头:“算了,你肯定不记得了。三年前,在沫城。那会儿,你似乎心情不好。”
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是她思索常有的动作。
半晌,她眸光一闪,有些惊喜:“是你!?”
别经年瞧她想起来,笑逐颜开:“你想起来了!”
她上下打量他,初见时,他还没她高。
那会儿,她正因为阿娘去麟城不带她不高兴。
沫城的街市,她逛了数百遍,早已熟的不能再熟。
她烦闷出门,瞧着人来人往,多热闹啊!
一经对比,她更郁闷了。
奈何老天还不肯放过她,一下子下起来大雨。
她狼狈不堪跑去书局,恰巧碰见被人追杀的别经年。
别经年只带了一个人,自然不是那堆人的对手。
他跑去给掌柜一袋子银子:“掌柜抱歉,这是赔偿。”
她稀奇看着这人先给了赔偿,又跑回去与那堆杀手打。
书局里的人早在掌柜拿到银子后,一同跑了出去。
她却只身一人站在门口,看得入迷。
没多久,两人落了下风,别经年推开手下:“你先走!”
她很惊讶,衣着打扮上,他明显身份不低,对待自己人却如此维护。
别经年似乎也注意到她:“这不是玩闹,快些离开吧!”< 在天炎朝,她很少见到把手下当人的人,所以她走上前,拉回那个还要回去帮忙的手下。
“你一身血就别去添乱了,”她眼里都是兴奋,“我帮你们呀!”
别经年没有质疑她的实力,他的手下就差跪下谢她了。
自己没有看走眼,她上前,伸手抓住朝别经年脖子去的手。
“咔嚓——”手断了。
所有人被她的速度和力气震住,停下手。
带头的眼神不善:“你哪来的?别乱事。”
她浑然不觉,甚至友好:“不然怎么样?”
那人不满她的“眼瞎”,愠怒:“丢了命可别怪我们。上!”
所有人有了动作,她推开欲上前的别经年,挥动袖口,绣花针没入杀手喉咙。
追杀者无人生还。
别经年和他的手下看她就像怪物,但他们不会不知恩图报。
“小姐姓甚名甚,今日未带够银两,他日一定登门道谢,”别经年稚气未脱的脸,满是认真。
她喟叹两声:“不用了,就当我做了件好事吧!只是没有给你们留活口。”
“我知道是谁做的,”别经年少见的没收住戾气。
她讶然,没多问:“那我走了!”
待她走后,他才发觉自己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你已经长那么高了,”她感慨不已,自己随手做的事,竟被记到现在。
仅仅一面,他还能记得她。
“你能不能——”别经年欲言又止。
“什么?”那年他不同他人待手下的方式,实在让她对他厌恶不起来。
他笑了笑:“算了。”
又算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她有些不知道要干什么。
又沉默几分钟,她扯着嘴角:“那我先走了?”
别经年笑着:“好!”
莫名其妙被他喊住,莫名其妙认出他,又莫名其妙走了。
她摇摇头,整件事都挺莫名其妙的。
别经年在她身后,双眸讳莫如深。
他没有只见过她一次,只是她从不注意。
三年前,他为了找她,在沫城待了一个月。
多放打听,知道她是苏家养在乡下的私生女。
他提着礼品,想登门道谢。
还没走近,就瞧着一身形似她,衣着打扮却不一样的蒙面公子出门。
他一路追随,见她去了太守府,守门两人称她为“兰玉公子”。
他曾听闻兰玉公子的事迹,没成想能在这撞见。
见过她动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