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气笑了:“我才拿着药喂给木茳,他就救助有功了?”
说不是他们串通好的,谁信啊?
别惊心叹口气,拉着她进屋里,关上门:“冯统领前日给了信,当时你在制药,便没告诉你。那毒制出来没有解药,若你制出来,那功劳就是四哥的,制不出来,你担着陷害使臣的罪名,为了安抚使臣,会要你的命。这些都是四哥原话。”
她真笑了,笑得阴森,笑得别惊心毛骨悚然。
“那我期待他活过我的那一天,”她胜券在握,像是做了什么。
别惊心连忙问,却没得到准确答案。
“咚咚咚——”
“何事?”别惊心瞥她一眼,提高音量。
“公主,八皇子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别惊心率先走出去。
苏意眠环顾四周,打算从窗子离开。
“皇嫂若在里面,便一起出来吧!”
如山间流淌泉水的男声,传入她的耳畔。
她盯着不远处的窗户呆滞几秒,转身走出去。
别经年就站在踏跺上,嘴里噙着笑意,越过别惊心看着她。
别惊心回过头,走到她身边。
“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眨巴眨巴眼睛,似有若无瞟向她。
别惊心咳了两声:“先说你来干嘛?”
别经年凑近两位:“我要说的东西,怕是在外面不好说。”
两人对视一眼,领他进去。
他自主关上门,从袖子里掏出个本子,径直递给苏意眠。
“里面有四哥,整顿吏部时贪污受贿的证据,”他话却是对别惊心说的。
苏意眠翻开本子,越翻她的笑意越浓:“不止吧?”
别经年对她眨眨眼。
她笑了声:“这么好的东西, 怎么不自己留着?”
他走到左边八仙桌旁坐下,手撑着头:“因为——从我这里揭发,自然没有姐姐揭发来的有趣。”
两人目光探究,仅仅是因为有趣吗?
她把本子递给别惊心,别惊心象征着翻了几页,抬头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瘪瘪嘴:“我送了这份大礼,姐姐不应该请我吃饭吗?”
“那行,”别惊心握住她的手,“你先回去?”
“好,”她点头往外走。经过别经年,被他拉住手腕:“别走啊,来都来了,一起吃呗!”
他又看向别惊心:“姐姐作为东道主怎还赶人走,都没我个弟弟会来事。”
别惊心哽住,她是想留别人吃饭来着,不是他在这吗?
“留下来一起吃吧!”
苏意眠不动声色扯回自己的手:“好!”
别经年不经意瞥她几眼,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菜式上齐,三人却无一人动筷。
从无交集的他们,毫无共同话题。
别惊心到底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催促:“吃啊!”
两人不约而同拿起筷子,苏意眠觉得尴尬又放下,别经年笑了声,给她夹了块肉。
“还没吃过,皇嫂别嫌弃。是我的不对,皇嫂快吃吧!”
她再度拿起筷子,与别惊心对视,都觉这人是脑子抽风了。
才吃一半,又有人来喊。
却不想是捉她入狱的文书。
那摊贩宣称自己受她威胁,不得已撒谎,如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说出真相。
他在牢狱里,还跪求他们一定要保护他,不然他会被她打死。
别经年神色担忧,别惊心蹙眉不悦,她眼珠一转,放下筷子打算跟人走。
别经年又一次抓住她手腕,对来人说:“起码让人吃完饭吧,不差那点时间。”
来人将三人看个遍,不耐烦点头,称自己在外等候,也让她别想着跑,外面围的是官兵。
她莫名其妙看眼别经年,别经年解释不知要待多久,里面饭菜都不好,所以吃饱这一顿。
她猝然一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认真扒饭。
别惊心也顾不得别经年还在这,直接说:“这事定是四哥做的,还以为他揽名声就够了,竟还要置你于死地?”
她扒一大口饭进去:“所以——不管解药制成与否——他都要我的命。”
别惊心愤愤拍桌,别经年有些懵。
她告诉别惊心,乌拉使臣可能与四皇子勾结,他才恍然大悟,是乌拉使臣里一女子中毒的事。
外面传来催促声,她赶忙扒完最后一口饭。
放下筷子,别经年按住她的衣袖:“皇嫂有那么多本事,就不必做个正人君子了。他们怎么逼迫他诬陷你,你就这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