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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妹脖颈微微发黑,是中毒已久的现象。
她蹙眉,那么大的苏家竟毫无所察?
她伸手摸上堂妹的手腕把脉,堂妹被吓一跳,却没抽回手,反而把头埋得更低。
她满头黑线,怎么好像她欺负她一样。
把脉结束,她眉头皱的更深,怎么有人中那么杂的毒。所幸不是什么难解之毒,她从兜里掏出个药罐,塞进堂妹手里。
见堂妹疑惑,她示意她收好,在她手上比划了“解药”两字。
堂妹点头,似有所问,抬头看了眼老太太,又垂下头,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一顿饭吃下来,她感觉精疲力竭,老太太这严得,她夹菜都得小心三分。
这堆人还要随老太太入堂屋,她找了个借口,直接开溜。
她说呢,这堆人闲着没事干,天天跑堂屋作甚,原来是有老太太这如山的规矩。
回到院子,她伸伸懒腰,全身放松下来。还是自己待着秒啊!
那一堆布料,她瞧也不瞧,直接回到自己卧房躺下。
在堂妹找来前,她打算睡一觉。
月亮悄悄爬上她屋顶,堂妹悄悄寻到她院里。
在小椿多次提醒下,她才慢慢爬起来,回想起堂妹一事。
她随意穿上鞋子跑出去,到堂妹跟前:“实在对不住,一下睡过了。”
“无碍的,堂姐,你给我药,我感激还来不及。”
她仔细瞅了堂妹的脸色,像从塘里爬出来的水鬼。
“这药可吃了? ”她扶着堂妹坐下,真怕一下倒在这了。
堂妹摇摇头。
“先吃一颗,你所中之毒毒性不大,但你中毒已久且药类杂,这瓶药得吃完,一日两颗便好。”
堂妹点点头,却没有很高兴。
她握住堂妹的手:“可是有难言之隐?可与我说说?”
想来也不是苏家人做的,但这堂妹怕是觉得身份不够,就自己吞在肚子里。
她一问,堂妹眼泪就止不住簌簌往下流。
哭了好半晌,才堪堪止住,抽噎地说:“半年前,顾家曾邀世家子弟一同去宝灵寺,所去大多为女眷,便觉得奇怪,后面撞见发现是顾夫人为顾家三公子选媳所办。当时我打算去和大家说,被顾三公子拦住,他往我嘴里灌毒药,不许我说,还要我每月去找他要解药。但每次吃了解药,他又会给我灌入新的毒药......”
“怎不与二叔说?”
她眼神闪躲:“母亲,不希望我去见父亲。”
她面露不愉,韩氏无视二叔,为难一小姑娘作甚?
“距离你见顾三公子还有多久?”
“半个月。”
“那时你药也解了,但你总去见他,怕他给你泼脏水,你去见他时叫上我,我帮你出口恶气。”
堂妹眼睛扑闪扑闪的,双手握住她一只手:“堂姐你真好,不知如何谢你才好?”
苏意眠挠挠头:“暂且不必,如有要事请你帮忙再说。对了,进府那么久,还不知你名字。”
“乳名诚贞,堂姐唤我贞贞便好。”
“好。”
送堂妹出院子,她颇为感慨地往回走。
也是做了好事一件,心情大好!
她望向明月,却见几人匆匆跑来,小椿也急忙跟上来。
“小姐不好了,竹六失踪了。”
她心一沉:“怎么回事?”
“您不是要我们盯着他?我们瞧见他往尚书那去,便都跟去了。结果见着他姐姐......”
他们闭了嘴,迟迟无人说。
“他姐姐如何了?”她语气放缓,表明自己不会苛责他们的立场。
其中一人犹豫良久,心一横站出来:“他姐姐没了了双眼和双腿。竹六当即朝尚书功去,但尚书侍卫不少,他没打过便跑了。我们趁尚书带人追他,把他姐姐带了出来,安置在禾东家那。”
她气结如山,她爹真是做了件好事!
“留一人和我去九幽阁,其余人去找竹六。我爹那边的侍卫,打死算我的。”
她冲回房里换了衣服,拿上不少瓶瓶罐罐直接往九幽阁去。
竹六姐姐这一遭说来也因她,不管如何,她起码得保她性命、余生无忧。
未到宵禁时间,以防被人瞧见,他们绕了段路才赶到九幽阁。
九幽阁已经打烊,她刚进去就见禾洛云愁云惨淡跑过来:“你快去瞧瞧吧,她情况很不好。”
她心情更加沉重,跟着禾洛云往内间跑去。
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踟蹰不前。
禾洛云拍拍她的肩膀:“做好心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