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大约是因为我们年龄相仿,所以比较能聊到一块儿去吧。m.yaxuanshuwu.com”
听到这话,驸马轻笑道:“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叨扰诸位叙旧了。”
许是心中清楚难以问出更多情况,周文昭转身带着自己的随从缓缓离去。
待周文昭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姚文衫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你们啊,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不过还好,事情办得还算周密。”姚文衫轻嗔道。
这时,叶萱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刚开口说了个“其实……”,却被姚文衫迅速打断。
“不必费心编造谎言来敷衍我,更无需将实际情况告知于我,我并不想知晓其中内情,毕竟这些对我而言都无关紧要。”姚文衫一脸平静地说道。
叶萱自然明白姚文衫的意思,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汇聚成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谢谢”。
至此,酒楼里发生的这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下来。
经过这番周折,想必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人借任凤从商这件事来找麻烦了。
若无其他变故出现,任凤只需安心等待入宫面圣的那一刻到来便可。
“驸马竟然不认得你?”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叶萱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般,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温裴玄,出声问道。
温裴玄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想当年,皇爷爷与父王皆对姑姑所选的这位驸马并不看好,且极为厌恶他入宫来。因此,他不仅未曾见过我,就连我的父王亦是从未与他谋面。”
叶萱听闻此言,不禁心生疑惑,连忙追问道:“既然你们众人皆不看好,那长公主又是如何得以嫁给他的呢?”
温裴玄再次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之色,回答道:“这其中缘由,我实难知晓。彼时我尚年幼,此等要事,他们自是不会告知于我,而我亦无从接触了解到相关内情。”
叶萱听后,觉得在理,毕竟谁会闲来无事在一个小孩子面前谈论这般复杂之事呢?更何况温裴玄那时身为皇太孙,更不可能让其过早地涉足此类之事。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远在长公主府上,
此时的长公主正悠然自得地摆弄着自己悉心培育的那一盆盆娇艳欲滴的兰花。
只见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的花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片小小的花园以及那些绽放的生命。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长公主并未留意来人的神色,只是在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自己时,随口问道:
“文昭,依你之见,我应当如何剪裁这些枝叶方能显得更为美观呢?”
长公主觉得这兰花的叶片生长得有些过于杂乱无章,虽有心修剪一番,但又苦于不知究竟应从何处着手才好。
只见周文昭紧紧皱起眉头,双唇紧闭,对于长公主的问题仿若未闻一般,丝毫没有要回应的迹象。
紧接着,他猛地伸手夺过长公主手中紧握着的工具,脸上满是阴郁之色,声音低沉而又带着明显的恼怒说道:
“你跟那个姓郭的有往来?!”
长公主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像是被点燃了怒火一般高声道:
“你这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就算你一直未能给我诞下一儿半女,我可有半句怨言?可你呢?背着我竟还与那姓郭的纠缠不清、藕断丝连!”
周文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他扬起手狠狠地将身旁摆放着的一盆兰花用力一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那精致的花盆瞬间撞到地面之上,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房间,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长公主以及周围的下人们皆是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稍作片刻的喘息之后,周文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怒火,但语气依旧严厉无比,冲着在场众人厉声喝道:
“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待人都退下之后,周文昭脸色阴沉地直视着长公主,语气严厉地质问道:“你给我如实说来,那思味坊酒楼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一听到“思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