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每次发病，都跟林清源有关。
在她心里，林清源的分量那么重，可是这个混蛋却次次害得她发病。
想到这儿，季文渊的手不禁紧握成拳。
既然林清源无法让小雅幸福，那他也就不能再成人之美了。
很快，飞机落在桐城。
一辆卡宴，早就停在停机坪外。
季文渊坐在车上，一路疾驰。
医院里。
简晴雅醒后，十分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
她刚才，又发病了。
明明已经按时吃药，为什么还会这样？
简晴雅看着手中的药瓶，想不明白。
“小雅……”
林清源被林母推着进来，脸色极为苍白。
简晴雅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瓶，焦急道，“你怎么下床了！”
“妈，我想喝您熬的汤。”林清源看向林母，找话将人支开。
林母见状，微微启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
林母转头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林清源和简晴雅。
“你还好吗？”简晴雅双眸通红，想到林清源曾被凌虐，就觉得无比痛心。
林清源强挤出一抹笑，苍白的唇瓣开裂，露出艳色。
“还好，你别担心我。”林清源轻声安抚简晴雅，神色温柔。
看着这样的林清源，简晴雅心里更难过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被人凌虐有多痛苦。
现在林清源还要强颜欢笑。
“清源，到底是谁，一直在凌虐你？”简晴雅双手紧攥着被子，骨节泛白。
“小雅，我怕你知道后，会嫌弃我……”
林清源垂眸，看起来无比委屈。
“不会的！”
简晴雅语气笃定，握住林清源的手，给予他力量，“我不会嫌弃你。”
“小雅，我是一个私生子。”
第一句话，就让简晴雅脑袋懵了。
私生子？
简晴雅眸底露出一抹诧色，她怕林清源察觉异常，随即回归正常道，“没关系，你慢慢说。”
“我妈是他家的保姆，那家的主人，占有了我妈，然后有了我。”
简晴雅听到“占有”二字，浑身僵直，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小雅，你在听吗？”林清源轻拍简晴雅的手，小声问道。
“你说。”
简晴雅回过神来，示意林清源继续。
“我在那家住了几年，直到我的身份被夫人发现。”
“她将我和妈妈赶了出来。”
“从此，我妈带着我，两个人过日子。”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那家的少爷，知道了我的存在，想杀了我。”
“上次的车祸，就是他做的。”
“知道我没死后，他经常找人虐待我，殴打我，还用言语羞辱我……”
林清源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缩成一团，眸底尽是恐惧。
暗无天日的地牢，一排排的工具，每一个都在他的身上，留下血痕。
林清源的身体剧烈的抖动，发出呜咽的声音。
简晴雅见状，两行泪顺着脸庞滑落。
她想到曾经的自己。
“清源，没事的。”
简晴雅从病床上起来，抱住了林清源。
门外的季文渊，握在门把上的手，越发紧。
他的双眸猩红，心传来一阵抽疼。
无论林清源做了什么，小雅都会无条件爱他。
为什么这份爱，永远都只能给林清源？
季文渊垂头，满身傲气不在，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低头丧气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的林清源，余光瞥向门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一次，他又赌对了。
“清源，你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