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离开的方法。”商枝突然怯生生地开口。
朝朝向她看去:“什么方法?”
商枝揪着衣摆,有些紧张地说道:“就是废园里的那口枯井,既然我是掉进井里来到这里的,那我们在跳进井里,会不会就能回去了?”
朝朝摸着下巴思忖一阵,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玄烛却沉声开口:“好,就去废园。”
朝朝面露不解:“商枝这离开的方法,和我说的那个没区别啊,都是反推,怎么你就否了我的法子?”
“因为她比你可靠。”玄烛留下这么一句后,抬脚朝门口走去。
朝朝看着玄烛的背影,委屈地撇了撇嘴。
商枝贴到她身边,挽住她手臂轻声道:“小姐,我们也走吧。”
朝朝叹气点了点头。
她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凡事往好处想,没准这离开的法子真能被商枝蒙对呢。
于是二人跟上玄烛的步伐前往废园。
因为此地与桑家一切相反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向西去,而是选择走向东侧。
越往东走,周遭的景象便越发破败,有好几处房屋都塌了墙壁,树木也都烂了根。
看着周遭的变化,朝朝心底的疑虑也越渐加深。
走了良久,三人终于发现废园的月洞门。
看见废园,商枝以为他们终于能离开了,欣喜地看了朝朝一眼后,她便松开朝朝的手,最先跑了进去。
玄烛一路上只字未言,看到商枝进去后,他也跟了进去。
朝朝却站在月洞门前,迟疑了片刻才迈入废园。
等看到废园内的景象后,商枝的欣喜渐渐淡去,转而变为了惶恐。
她转身看着废园内空荡荡的荒地,喃喃道:“ 井呢?那口井呢?”
这园子里,除了角落有一口干净的大水缸,再无其他。
玄烛站在不远处默声环顾园内,朝朝则慢步走到他身边低声开口。
“天魔大人不觉得很奇怪吗?之前有那么多的阴灵攻击我们,可自从我们说要来废园后,就没有再看到过一个阴灵了。”
玄烛并没有应朝朝的话,而是看向了商枝。
不知为什么,商枝僵在了园子中央,目光停在某处,眸中隐隐涌动起恐惧。
玄烛沉声发问:“你在看什么?”
商枝回过神看向玄烛,唇瓣却还轻颤着,半晌才结巴地回答:“没、没什么。”
朝朝也注意到商枝的恐惧,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但并没有看到什么能吓到商枝的可怕东西。
玄烛略微思忖,片刻后他顺着商枝刚刚的视线看去。
她刚才看的是角落的那个水缸。
玄烛抬脚不急不缓地走向水缸,待走到水缸旁,他低头朝水缸内看去。
然后他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向商枝,之后便没了动作。
见玄烛一动不动地盯着商枝,朝朝不由得皱起眉头。
“天魔大人?”她试探地唤了一声。
玄烛还是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回应。
朝朝按耐不住好奇,也抬脚走过去。
她快步走到水缸旁,低头看去,眸色一阵颤抖后,同玄烛一样,缓缓将视线移向商枝。
看着朝朝也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商枝心底的恐惧越发剧烈。
为什么要看她?
水缸里到底有什么?
她不想看那个水缸,那个水缸里一定有很可怕的东西。
她很害怕,她想要马上逃离这里。
等等,她为什么要害怕?
商枝恐惧地看着朝朝和玄烛。
半晌,她才看到朝朝缓缓张开唇瓣,吐出轻飘飘还带着悲伤的声音。
“商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忘了什么事情?
她忘了什么事情吗?
她应该回想起那件事吗?
商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看了眼朝朝的脸,又看了眼玄烛的脸,最终她看向那口她十分害怕的水缸。
她慢慢抬起沉重的腿,艰难地一步一步走过去。
每一步,都是在前往她心底最深处的噩梦。
她停在水缸前,缓缓低头向里面看去。
水缸里装满了清水,水下,是一张被泡得变形的脸。
那张脸商枝很熟悉。
破败的桑宅,腐烂的树干。
无数怪笑的黑影。
她惊恐地向前跑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那些黑影。
最后她选择藏入装满水的水缸躲避危险。
那些东西一直在找她,于是她躲了很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