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文采斐然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大多数的感情都来源于好奇心,徐芳容了解到他被后母欺压的困境,还曾试图帮他。李兴却拒绝了,依旧打小工。
一个想帮一个拒绝,两颗打火石逐渐碰撞出了火花,感情也就水到渠成。
只是纸包不住火,他们被徐大伯父发现,棒打鸳鸯,强行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徐芳容涉世未深,听信好友建议自毁名节,本以为这样能逼得父亲退步,却被软禁,失了自由。
她又听说父亲试图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一时心急乱投医,就掏了白绫上房梁。
白云起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脸上浮出了纠结的神色。
她怎么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这么耳熟呢?仿佛前几天才在某人的嘴里听到过。
苦思冥想许久,还未想到,便突然被一颗突然出现的小石子打断了思路。
小石子恰巧打中了她,又顺着华丽衣裙滚落在地面,声响不小。
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又与一张熟悉的脸对上了眼睛。
不是吧,怎么又是你?
“诶,”墙头冒出了一个小脑袋,脑袋本人从墙上爬过来,抬头便见她亲爱的嫂嫂端坐在好友床前,不由得兴奋的打了个招呼,“嫂嫂,你怎么在这儿呀?”
白云起忍不住闭上了眼,猛烈深呼吸才勉强压抑住了心里的那一股火气。
长安,你可真能闹腾。
不一会儿,长安便坐上好友的床,尽量压低了声音,满脸心痛:“你怎么这么傻,你若自尽,独 留李兴一人,他该怎么活?”
徐芳容接二连三的被说傻,气得闭上了眼:“我只是想吓唬父亲,谁知他们突然推门进来,咳咳,我脚下一个踩空……”
精彩,太精彩了,果然是能和长安做朋友的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长安向好友介绍:“芳容,这是我的嫂子,最见不得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事,肯定能帮到你!”
徐芳容疑惑:“这是你嫂子?可她也是我嫂子啊?”
长安瞪圆了眼,像只小仓鼠:“可她明明是我嫂子!”
“我真没骗你,她也是我咳咳……”
“好了好了,”白云起熟练的劝架,“两个都是我妹妹,别抢。我们先来说说正事。”
她看向长安:“让她自毁名节的方法是你想的?”
长安点点头。
她又转头看向徐芳容:“如实照做,并且差点上吊把自己勒死的是你?”
徐芳容点头。
“行,行,”白云起自己也点头,“你们两个蠢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一声骂,把两个小丫头都给骂懵了。
这还是她人美心善、温柔可亲的嫂嫂吗?
这还是父亲说的那个端庄持重、得圣上认可的嫂嫂吗?
“但凡你俩多读点正经书,都不会想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自以为是的废物,好心办坏事,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吗。”
“脖子上顶个头是为了好看还是显高?脑子在哪里,谋略又在哪里?”
她像是憋了许久,把心中的话通通都放了出来。但不得不说,这样人狠话毒的她,才是真实的白云起。
穿越前她便是媒人圈子里有名的毒舌嘴,不仅犀利而且凶狠,常常把矫情闹别扭的小情侣骂得狗血淋头,当场和好。
穿越后,一是没找到机会,二便是她时时刻刻在贯彻端庄的人设,虽然偶有破功,但大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现如今她便解了封印,痛痛快快的骂上了一场。
“从现在起,所有行动都得听我指挥,不得擅自妄动。”美人嫂子十分冷酷,“若是做不到,我一是告诉王安你的父亲,请他禁你的足,二是回去找个清白人家把你嫁出京城,也别再见你的情郎了。”
两丫头从不知悔改到低头思过只需要一顿骂,待她说完乖巧了许多。
“嫂子,我知错了,可你也帮我们想想办法,难道你忍心看有情人被拆得七零八落吗?”长安可怜兮兮,蹲在她身边祈求。
骂完了,她心情好了许多,悠悠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得费一些功夫。”
之前她便是想找方法搭上长安口中好友的一家,才好发挥冰人技术,金口劝嫁。
但现在她已经和徐大伯父有了一层关系,他还颇为尊敬将军府,且今日被女儿寻死这么一刺激,应该要好劝许多了。
想到这儿,她又将徐大伯父求将军府的事转告徐芳容:“若没有自毁名节的事,只要帮李兴想法子解决了他后母那头,这事也便成了。”
可是这三傻子不仅没把事给捂好,还用错办法把这情况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