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大丈夫一言！”
“驷马难追！”
金金扬了扬英气的眉毛：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
陈汪洋洒然一笑道：
“这回你可以好好跟我说话了吧？在青城山开始你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金金还没来及回话，王子爱就忽然冒了出来，一脸八卦地问道：
“你们俩背着我偷偷聊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
竹林小径忽然喧闹起来。
旅行团的红旗导览牌下，举着的孩子你推我挤。
陈汪洋刚要提醒，金金已经闪身隔开人流。
她左手护住王子爱，右手按住一只个摸向少女背包的脏手：
\"小贼，碰到我们算你倒霉！\"
瘦猴一样的扒手惨叫着跪倒在地时，王子爱还举着相机在拍竹梢跳跃的松鼠。
陈汪洋皱了皱眉头：
“现在游客多起来了，情况复杂，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金金将瘦猴一样的扒手交给了两名装扮成游客的警卫员：
“你说的没错，我们今天的行程到此为止了。”
下山时路过纪念品商店，王子爱趴在玻璃柜前挪不动步。
金金如临大敌地盯着周围的情况，直到听见\"要那个\"——竟是串廉价的熊猫木雕风铃。
\"我付钱。\"陈汪洋刚摸出钱包，就被金金抢先用现金结账。
\"我来就行。\"
她将风铃塞进战术背包最里层，金属扣擦过陈汪洋手背，\"外来的东西都得经过严格的检查。\"
陈汪洋愣了一下，看向王子爱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这孩子，过得真不容易啊……
夕阳把熊猫雕塑镀成金团时，王子爱在停车场数着已经洗出来的相片：
\"和汪洋哥哥的合影要塑封，金金姐偷吃糍粑这张做......\"
她突然顿住，抽出张抓拍照：
陈汪洋弯腰编竹叶时，她裙摆的阴影正巧形成了一个心形。
\"哥哥。这张送我好不好？\"
少女把相片藏到身后，耳尖比天边晚霞还红。
金金刚要开口，陈汪洋已经微笑道：\"拿去吧！\"
“谢谢哥哥！”
看着王子爱欢喜雀跃的样子，金金狠狠地瞪了陈汪洋一眼，低声道：
“你忘了刚答应我什么了？”
陈汪洋也压低了声音：
“人生已经有太多的遗憾了，一张照片而已，咱们就不要让她难过了吧？”
金金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回程的盘山路上，王子爱抱着单反相机酣然入睡。
金金从后视镜瞪了眼开车的男人：
\"不死鸟同志，等我们回去之后。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私下联系天使，真有重要的事情，也请你通过正常渠道逐级上报！\"
陈汪洋轻笑出声：
“好！”
他当然知道金金忽然用代号来称呼自己和王子爱是为了什么——
成年人说话，点到即止，这样才能互相保留一些体面……
夜幕降临时，金金和王子爱乘坐的黑色越野车悄然驶离。
它会履行它的职责，将金金和王子爱带到一个秘密的军用机场，再由军机带她们回到她们该在的地方。
陈汪洋驻足良久，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他才转身离开……
他清楚的知道，这次的分开，也许就是永别：
人生就是如此，马不停蹄地相遇和离别……
熊猫基地竹林深处，一位饲养员正在回收投喂记录。
忽然，她发现本子上多出页涂鸦：
戴熊猫发卡的少女牵着风衣男子，对话框里飘着一句\"要年年一起来看滚滚\"。
笔迹旁，几粒瑞士糖包装纸折成的千纸鹤正在夜风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