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疑惑,尾音轻扬。
他的声音干净纯洌,和沈三那个短命鬼前夫的也很像!
“沈三娘子懂医?”
“哼。”沈三双手抱胸:“要你管!”
她再多看宋毅一眼,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把男人拐到床上去。
除了这张天差地别的脸,宋毅和宋毅简直就是一个人!
宋毅脸上露出宠溺的笑,陈宴看看沈三,又看看宋毅。
果断起身挡在两个人面前,隔绝掉宋毅的眼神:
大事不妙,这种熟悉又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苏商言看向陈宴,心下苦笑。
救命之恩本就报还不了,他还在奢求什么?
将他压在身下祈求陈宴,要一直看着他吗?
苏商言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吓的愣住。
无奈摇头,试图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看不到沈三的宋毅眼神冷了几分,转头对苏商言说:
“既然沈三娘子能解毒,苏大哥就好好待在陈府养身体。
“你放心,舅舅的事我会让人去查。”
“将军的死关乎国本,现在王爷在京城的处境也不好。
“我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苏商言自责,满是悲伤。
陈宴一改往日,勾人的狐狸眼掉转方向紧紧盯着苏商言:
“苏商言!
“你可听过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你不过只是将军帐下的一个小士兵。
“这个案子往小了说可能是私人恩怨。
“往大了说关乎宋国国本安危,甚至更大犹未可知。
“又怎会是你能决定的。
“你把所有的东西都背负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命都快没了!”
前些日子沈三说苏商言心里藏着事儿,容易郁结于肝,不利于身体恢复。
还让他找机会和他谈谈心。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不管他想什么法子逗他开心,他的笑里面总带着淡淡的忧愁。
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说以后他的这条命就是陈家的。
他才不要苏商言这劳什子的命,他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趁着两个人对视的间隙,宋毅朝沈三抬了抬头:咱们要不先出去?
虽然沈三很想留下,但是屋子里有些暧昧的氛围已经不适合她和宋毅继续待下去了。
“ 那个,呵呵,你们聊,我先带九王爷出去转转。”
沈三丢下这句话,麻溜推着宋毅的轮椅出门了。
兰雨阁和杏雨阁只隔了一道月亮小门儿。
沈三推着宋毅从兰雨阁转到杏雨阁,看着满院子气息奄奄的兔子,宋毅忍不住问:
“沈三娘子莫不是兔子杀手?”
沈三盯着他的后脑勺:你才兔子杀手,你全家兔子杀手!
“九王爷有所不知,这些兔子是用来做实验的。”
“做实验?”
“苏商言的毒不是江湖上常见的那种,他只有在中毒者使用内力的时候才会行走于经脉。
“据我所知,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有内力。
“这种阴险之毒,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瘪三研究出来的。
“既不要命又能让中毒者痛苦万分。
“更何况习武之人没了内力比普通人还不如。
“杀人诛心,不得好死!”
原来细水长流过日子的沈三还有一颗愤世嫉俗的心。
宋毅更爱了。
“王爷,民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九王爷的腿......”想治!
宋毅这个人从小浸在泡在勾心斗角里,最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说一半儿留一半儿。
沈三的弦外之音他一下就懂了。
“我的腿就不劳烦沈三娘子了。
“宫中的太医也给看过。
“经脉已毁,没办法再恢复。
“唉,我也不瞒你。
“其实我这条命也没剩多长时间了。”
宋毅生的白,还是那种白里透红有光泽的白。
说自己是将死之人,骗骗医术普通的还差不多。
“那巧了,不是快死的人,我还不给他治呢。
“先把把脉再说!”
沈三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抓起宋毅的手腕,肌肤相触的熟悉感觉涌上来,宋毅的心都乱了。
他本能的贪恋沈三指尖传来的温度,忘了隐藏自己的脉象。
“王爷的脉怎么跳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