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床帐,搞得陈宴心猿意马。
无所适从,想靠的更近又想逃开。
沈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针袋,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针,针袋夹层是一层既柔软的上等软毛。
小北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三,大气都不敢喘,他精神紧绷等着沈三的吩咐:
“小北取碗烈酒,拿根蜡烛。”
半盏茶后小北端着托盘凑近:“夫,夫人,您请。”
沈三皱眉,她还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
细长的银针沁过烈酒,又在火上反复烤红猛的扎在男人的人中上。
小北捂住嘴巴把惊呼声咽下去。
被扎的男人吃痛,睁眼的一瞬间锋芒毕现,紧接着又暗淡下去,他声音极其虚弱:
“你救了我?”
沈三抬头示意他背后还有个人。
陈宴这才敢起身,给半裸男人垫了个软枕让他方便倚靠在床上。
男人的嘴唇上毫无血色,眉头紧皱忍着疼,他双手抱拳:
“在下苏商言,感谢二位救命之恩,他日这条命若是还在,定当报还。”
见他醒了陈宴心里是欢喜的,可是听说他自己活不长了,心里的那阵失落如洪水一般席卷全身。
“我是沈三,他是陈宴,那个叫小北。
“你是中毒了吧?”
“姑娘懂医?”
“略懂一二。”
陈宴小媳妇儿似的踱步到沈三跟前,在她耳边叽叽咕咕:
“三娘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医术。”
沈□□手拍了拍陈宴的脑袋安抚,和摸黑翼脑袋的时候一模一样:
“回头再同你说。”
陈宴乖乖点头站在沈三后面,眼睛一直盯着苏商言:
瞧瞧,我家三娘什么都会!
苏商言急切道:“那姑娘可能解我身上的毒?”
沈三抱着膀子思考,一副很难办的样子。
这毒单 纯放在这个年代确实难解,可她是新世纪高材生。
虽然临床经验不足,但是在学校不光要帮教授做实验,还要完成自己的实验项目。
试毒解毒做实验这种事儿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见沈三不答,苏商言懈力:
“唉,是我唐突了,我身上的毒本就罕见,毒性也深,承蒙二位救我一命,多活些时日已是大幸。
“我竟然还苛求姑娘帮我解毒。
“真是痴人说梦。”
沈三缓缓闭上眼睛,常常呼出一口气。
陈宴在他后面狂拽她衣服: 三娘,三娘!你救救他 ~
感受到陈宴迫切想救人的心,她也不再卖关子:
“公子身上的毒我可以试试着解一下,但是......”
“姑娘无需多言,这些道理我都懂。
“成功与否,苏某都信你。”
“我还有个要求。”
“姑娘请讲。”
“你也看到了,我家夫君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
“你中毒这么深,却没有被拖垮身体,说明你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不管你是谁,我们夫妻二人没让你暴尸街头已是大恩。
“若是毒解了,你就得一辈子为奴为仆守在我夫君身边护他周全。
“如何?”
苏商言想都没想:
“姑娘放心,苏某不是那等言而无信的人。
“这毒能解,我苟活于世全拜二位所赐。
“为奴为仆又算得了什么。”
缩在沈三后面的陈宴满是星星眼的看着苏商言。
他身体虚弱,却字字有力。
怎么办!
好想让他护在怀里!
“今日我先给你施针,把体内的毒性控制住。
“研制解药的话,我需要时间。”
苏商言二话不说把上半身脱了一半的衣服全部堆在腰间。
完美的肌肉线条彻彻底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流畅紧致,胸膛上的刀疤更增添了几分野性。
沈三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面对这等□□早就可以视而不见,毕竟前头那个比这个还有看头。
沈三瞪了眼陈宴,胳膊肘戳着他的腰,示意他赶紧擦一擦快要滴到地上的口水。
苏商言的毒有些特殊不伤及身体,只损耗内力,对于习武之人来讲可谓是阴险至极。
这四年里沈三一直苟在八里村,外面大千世界的精彩都是李景川给她讲的。
江湖儿女,朝堂风云,她总能吃到最前线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