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见他进来,披着衣服坐起来说道:“小姐千金贵体,怎么到我的屋子里来了。不是小姐该来的地儿。”
迎春摇着头说道:“哪有什么该来的不该来的,反正我进来了,这又没有旁人,我是担心你这病究竟怎么办呢,我看鸳鸯姐姐来了之后,你的精神好些,便想着可能是心里有事儿,我与你也是从小的嘱咐你有什么事儿也可以和我说,若是想要出去嫁人了,我自然还要给你配送嫁妆呢。”
听到迎春的话之后,司棋的泪便如珠似的滚了下来:“姑娘,我以前觉得姑娘怯懦,后来又觉得姑娘过于强势,如今竟是姑娘来安慰我了,固定放心,除了到年纪放出去之外,我竟是再也不嫁人的,男人是什么好东西都是骗子,有事儿了一点也担不住。”
迎春听了这话之后,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果然是被男子欺负了,因此便顺着他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也要好好养病,咱们两个还要好好的活呢,你屋里若是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也该早打点了,这些日子忙园子里的事儿也多,只怕老太太要彻底清查一番,别查到咱们屋里有事儿就是了。”
思琪听了这话之后点点头,等到迎春走了,他便将往常和潘又安来往的信件,做的鞋袜之类的东西都投到了煎药的小炉子里烧了个干净。
话说鸳鸯从他这里走了,之后便到了凤姐那院里去,迎头正撞上平儿出来。平儿便忙悄声笑道:“姐姐怎么来了?我们奶奶才吃了一口饭,歇了午睡,你且上这屋来坐坐吧。”
鸳鸯听了只得和平儿到东边房里来,小丫头倒了茶鸳鸯便悄悄地问着:“你奶奶这两人是怎么了?我看他身上懒懒的。”
平儿见他询问,因房里无人便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忙活的呗,而且又受了气,如今他可不像原来那般掐尖要强,身子上觉得不爽利了,便邀请大夫来看看养身子。”
鸳鸯听到这话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这才是正理儿,金贵的奶奶,哪能一个人分成三个人使呢。这些日子可好好养养,把原先亏了的也都一并养回来吧。”
平儿便笑着说:“原先哪能想到我们家奶奶也有这般偷懒的时候,如今还都要。谢谢林姑娘,也不知道和我们奶奶都说了什么。他竟是越来越爱护自个的身子了,剩下的便一直都在娇养着巧姐儿,把我们姐儿养的倒是一日比一日的好了。”
鸳鸯听了这话便说:“林姑娘确实是厉害的,你看园子里因着他都改变了多少事儿了,什么时候他和宝玉成了,那才是贾家的福呢 。”
听了这话平儿别说道:“姐姐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出了这话来?这些事儿还得是上面那些个奶奶太太们的,咱们可管不了,不过依着我家奶奶,就是觉得咱们家的那个公子哥配不上呢。”
鸳鸯听了这话之后便笑着说:“但是我得打嘴了,这话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
两人正说着只见小丫头进来和平儿说道:“刚才朱大娘又来了,我们回到他奶奶才歇歇午觉,他往太太上头去了。”
平儿听了点头,鸳鸯便问道:“是哪个朱大娘?”
平儿听了这话便叹了一声说:“就是官媒婆那朱嫂子,有什么孙大人来和咱们求亲,所以他这两日天天弄个帖子来赖死赖活的。”
萍儿嗤笑了一声,他可能还记着这位孙大人呢,当初在林姑娘那回来,王熙凤便让人去查过一个姓孙的,正是这位孙大人他家有一个儿子叫做孙绍祖,他可是个在外人五人六,实则禽兽不如的玩意儿,还想娶贾府上的亲亲小姐,也不看看他们的脸够不够大,他家的祖坟有没有冒烟?
正这般想着小丫头又跑回来说:“二爷回来了。”说话之间贾琏已走到堂屋门前嘴里喊着平儿,平儿答应着,才要迎出去,贾琏已经找到这间房里了,到门前看着鸳鸯在炕上坐着便刹住脚,笑着说道:“鸳鸯姐姐今日贵脚踏贱地。”
鸳鸯只坐着笑着说道:“来请爷奶奶的安偏又不在家的不在家,睡觉的睡觉呢。”
贾琏便笑着说道:“姐姐一年到头辛苦服侍老太太,我还没看你去哪里敢劳动来看我们真是巧得很,我才要找姐姐去呢,迎着穿的这袍子热,先来换了夹袍子再过去找姐姐,不想天可怜的,省得我走这一趟,姐姐先在这里等着我了。”
一面说一面就在椅子上坐下,因为要问他找他干什么,贾琏未语先笑说着:“因有一件事儿我就忘了,只怕姐姐。还记得去年老太太生日,从有一个外路和尚来孝敬一个蜡油冻的佛手,因老太太爱就即刻拿过来摆着了。因前日老太太生日,我看古董账上还有这一笔,却不知此时这件东西落在哪儿了。古董房里的人也回过我两次,等我问准了好住上了,所以。我问姐姐如今是还在老太太那摆着呢,还是交到谁手里去了。”
鸳鸯听说便道:“老太太白了几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