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饽饽,请你奶奶自吃吧。”
周瑞家的跟出去把方才的事回了,凤姐儿又说道:“这两个婆子就是管家奶奶,时常我们和他说话,都是恨恨的,奶奶也应该管管,大奶奶脸上过不去呀。”
凤姐点了点头,就说等过两天这个事儿过了把那两个婆子捆起来,然后交给尤氏管,周瑞家的听了因素,日和这几个人不和出来了,便命一个小厮到林之孝家去传凤姐的话,立刻叫林之孝家的进来见大奶奶一面又传人,立刻捆起这两个婆子来交到马圈里派人看守。
凤姐原本处置妥当的事儿,被周瑞家的着公报私仇,然后林之孝家的又把这事儿告诉到了大奶奶那儿,有时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这事倒是自己吞了个冤枉气。
林之孝家的也被平白折腾了一趟,可赶上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赵姨娘,赵姨娘这类人随时就有那小事化大的本事,林之孝家的心里也存了些气,然后赵姨娘又把那事添油加醋的和林之孝家的说了一番,林之孝家的心里的气就像是火上浇油,砰的一下就起来了。
但因为又没有给自己撒气的地方,只好憋着气往外走,偏生就撞上了那两个婆子的女儿,那两个小女孩儿才七八岁,还不懂事儿呢,只知道在那里哭哭啼啼的缠的林之孝家的没法,于是林之孝家的便说其中一个丫头:“你还来找我你放着门路不去你姐家给了那边太太做陪房费大娘的儿子,你过去告诉你姐姐叫亲家娘跟太太一说什么事完不了的。”
那个小丫头告诉他姐姐,然后又和费婆子说了,费婆子,因为邢夫人在贾母那边不得脸,他们院里的人便也都落了势,如今一看那边的人把他亲家婆都给捆了,越发的火上浇油,仗着酒性指着隔断的强大骂了一阵,然后又来求邢夫人,又将是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邢夫人。
邢夫人原来因为鸳鸯的事情之后好了没意思,贾母也越发冷淡了他。凤姐倒是比自己体面了,况且前日南安太妃来要见,他们姐妹贾母又只让探春出来,迎春竟是四有四无的了,心里早就已经怨愤不乐只是发现不出来又有这些个小人在身边,他们心里妒忌贾院的事儿不敢施展,便在背地里造谣生事挑拨主人,原先是说那院的奴才,后来逐渐就说凤姐了:“只哄着老太太喜欢了他好,就作威作福管辖,张二爷调唆二太太把这边正经太太不放在心上。”然后又说王夫人:“老太太不喜欢太太都是二太太和琏二奶奶调唆的”邢夫人纵然是铁心铜胆妇女家免不得生息嫌隙之心,近日因此着实恶绝凤姐。如今听了这样一篇话,且不说长短。
等到第二天见过祖母族人,都到齐了之后坐席开戏家。不开心又见今天没有远来的亲戚,都是自家族中的子侄,便便常常装出来堂上受礼,当中独设一榻,吟枕靠背,脚踏俱全,自己歪在榻上。他的前后左右皆是一色的小矮凳儿宝贝湘云迎春探春惜春姐妹围绕,又有庶出的小孙女儿,喜鸾,四姐儿,还有几房的孙女儿大小一共二十来个,贾母看喜鸾和四姐儿生得又。好说话行事也与众不同,心中很是欢喜便命。他两个也来榻前同坐,宝玉则是在榻上脚下给贾母捶腿。
众人在这屋中说笑玩闹吃饭,然后又留下了喜鸾和四姐儿留在这园子里玩儿。
邢夫人等到晚间,当着许多人和凤姐说情:“我听见昨个晚上二奶奶生气打发周管家的娘子,捆了两个老婆子,可也不知犯了什么罪论理儿,我不该来讨情,我想老太太好日子发狠的还舍钱舍米粥贫瘠了,咱们家倒先折磨起老人家来了,不看我的脸全看老太太且放了他们吧。”说完,不等凤姐姐说,便上车走了。
凤姐听了这话,又当着这么多人,心里又愧又气,一时抓不着头脑,脸憋的紫。胀回头向赖大家的笑着说:“这是哪里的话?昨个为这里的人得罪了那府里的大嫂子,我怕大嫂子多心,所以就让他发放,并不会得罪了我又是谁的耳报神这么快呀。”
王夫人便问是什么事儿,凤姐便将昨日的事都说了,尤氏听到也笑着说:“连我并不知道,你原也太多事儿了。”
凤姐便说道:“我是觉得你脸上过不去,所以等着你开发,他们不过是个理就如果在你那里有人得罪了我,你自然送来进我开房。凭他是什么好奴才,到底错不过这个理去,这又不是谁过去没的献殷勤这事儿也到一件事儿去说?”
王夫人便说道:“你太太说的是,就是真根儿媳妇儿也不是外人,也不用这些个虚礼,老太太的千秋要紧,还是放了他们吧。”说完回头便命人去放了那两个婆子。
凤姐越想越气越困,不觉灰心转悲滚下泪来赌气回房去哭又不让人知道,平儿看到了,凤姐这样,心中气愤暗命小丫头去打探究竟是怎么个事儿?但因为他还要在前面支应,面上倒显不出来什么。
贾母打发了琥珀,叫凤姐去回话,凤姐正在房里哭,见了他这样便诧异的说道:“好好的,这是什么缘故?老太太那里还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