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缘故,探春大概看了看之后,便又交给了黛玉,然后说着:“赏他二十两银子,把这账留下,我们细细的看。”
“一开始说的是少多少来着?怎么你这个事也不记得,莫不是年纪大了,干事干的混乱了,若是真按着原来的法子去了,岂不是叫外面的人笑话,按理说我年纪小本不该说这话,只是如今既是我们掌家,我也曾讨得凤姐姐的口话说是若是有不中用的便替换了去。”林黛玉翻了翻账本,想起来刚才听着说是要赏四十两,那岂不是按着外面的立了。这赵姨娘在这府中已经待了这么多年,更何况还是探春的母亲,若是真的这么赏过去了,岂不是给探春扣上了个偏心的名字?
那老吴家的听着林黛玉的话,当时便吓得个魂不附体,这表姑娘的话是要把他撸下去吗?自己好不容易干上了这掌事娘子的地位。怎么能够下去呀?毕竟在这儿还能捞着不少油水呢,当即便在一旁惴惴不安的说着:“这些事情都是旧例,我这也是一时混乱了,况且这姨太太们家里的事儿素来也不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儿,已经有好多年没经办这个事儿了。”
林黛玉听了这话之后又往后翻了两个,正好看到了,前些年周姨娘娘家哥哥没了的时候,声音是二十两,于是便指着那一条说着:“咱们府里有两个姨太太呢,你别浑说,这账上可写着了,前些年周姨娘的娘家出了事儿也是上了银子的,只是那时候是凤姐姐经办,难道当时你们也去查了这旧例不成?是这事儿呢我们做暂时先当没有着,毕竟你也是帮着你们二奶奶挺长时间的老人了,若是我们一上来便让你下去了,恐怕也不好和你二奶奶交代。下次可要记清楚了些,有什么样的例子都提前想着,要不然要你们是干什么的呢?我们自己看着账本回这些事就得了。”
吴新登家的连忙转身走了屋子里,正在回别的事儿的人,你或者等着回事儿的人都听到了这话,一时间心里颤颤,将自己要回的事儿在心里。想了百八十遍,甚至连前些年的旧历都已经想好了好些个这才上前回话。
不一会儿只见着赵姨娘哭哭啼啼的进来了,探春和黛玉忙让他坐下,赵姨娘便哭啼啼的坐下了,然后说着:“这府上的人都欺负我也就罢了,姑娘你也想一想,该替我出些气才是。”
探春听了这话忙劝道:“姨娘这说的是哪里话?谁敢欺负姨娘呀?快说出来,我替姨娘出气。”
赵姨娘便说是探春欺负他,他又该告诉是谁去呢?一转眼看到了黛玉便哭唧唧的说着:“林姑娘,林姑娘,你也看看我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三姑娘,一个是环儿,在府里也待了这么多年,竟然比不上袭人了。”
探春一开始听着赵姨娘编排她的不是便早已站了起来。林黛玉也已经站了起来,但是如今被赵姨娘拉住了手哭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探春一听着这会儿便上前将姨娘的手从林黛玉的衣服上拿了下来,然后说着:“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我说我并不敢犯法违礼呢。”然后又拿了刚才放上桌的账本给赵姨娘看,又念与他听说着:“这是祖宗手里的旧规矩,人人都依着 ,偏是我改了不成,别说是袭人,就算是环儿将来收了外头的也是这个例子,也没有什么有脸没脸的画,他是太太的奴才,我只是按着旧规矩办办的好领祖宗的恩典,太太的恩典若是办的不好了,那是糊涂不知福,也只好凭他抱怨。按照我说姨娘倒是安生些养生就行了,何苦要操心这些个事儿,太太倒是疼我,但是因着姨娘几次寒心,我要是个男孩早就出去了另一番事业。偏我是个女孩,也没有我多说的话,太太如今心疼我,让我管家,还没有一件好事儿呢,姨娘倒是先来说我了,若是我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是正经没脸的时候呢。”
林黛玉看着他们母女两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劝着说:“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姨娘也该为三妹妹想想。”
那姨娘听着林黛玉的话也不睬他反而是继续拉扯着探春说着他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应该好好照看着他们,就连是他舅舅也该怎么怎么着。
探春听了这话越发的脸上。气得发白,眼眶红了滴下几滴泪来,说着:“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提点哪里就跑出来一个舅舅来?我倒是按着你尊敬越发敬出这些个亲戚来了,要是这么说的话。环儿出去为什么赵国基又站起来,谁又跟他上学?怎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两三个月寻出由他来彻底折腾,怕人不知道呢,究竟是谁给谁没脸的?”
林黛玉听了这话连忙牵了探春的手安抚着又拿手帕子给他示脸上的泪,赵姨娘还只管是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说,探春现在越发的拿款儿,忘了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之类的话。
正在这个不可开交之时平儿来了,说着:“我们奶奶在二姑娘那里听到了这边的事儿了,怕姑娘不知道,便让我来告诉姑娘一声,按照旧例只得二十两,但是又因为有姑娘的情分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