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茶,我只问你晴雯那丫头呢?”
宝玉便笑着说:“太太怎么这么大的气,晴雯是老太太的人,在我这不过是为了热闹,昨天老太太说是屋中的针线不够使,便已把晴雯要回去了。怎么太太竟不知道。”
王夫人怒笑着说:“我是不知道,你们倒是好生厉害,不过是两天便把人给送走了,不过他走了也好,只盼他在老太太那儿,别再来你这儿了。”
即使找不到晴雯,便将这里所有的丫头都一一叫出来过目,宝玉看着王夫人的气势,不由得有些心惊,同时心里也想着幸亏是把晴雯送走了,不然不知要遭到什么祸事呢,在老太太那里好歹能够保住她的颜面。要不然晴雯的掐尖要强的,要是落了面子,不就是要气的死过去了。
原来那王善保家的除了告到了晴雯之外,把我园中和他相处不睦的也都趁便下了些话,王夫人都记在心里,后来虽说王善宝家的被老太太撵出去了,但是王夫人也就一直记着,又因为是要过中秋所以就忍了两天,没想到跑了晴雯。但是其他的丫头还在,倒不如把其他的丫头也都顺势赶出去了干净。
于是便将自袭人开始到。极小做粗活的小丫头们个个都亲自看了一遍。
然后又问道:“谁和宝玉一天的生日。”
本人不敢答应,老嬷嬷便指着说:“这一个蕙香,又叫做四儿的,和宝玉是同一天的生日。”王夫人仔细看了一看,虽然比不上晴雯的一半,却也有几分秀气,观其行止,聪明皆露在外面,并且打扮的也不同。王夫人冷笑着说道:“这也是个不怕臊的,他被里说同天的生日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打量我隔得远都不知道呢,你可知道我身子虽不大常来但我我的心儿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总共一个宝玉,就平白放心的让你们勾引坏了不成?”
这个四儿见王夫人说着他们素日里和宝玉的私话便红了脸,低头垂泪,王夫人即命也快把他家的人叫来领出去配人。
又问道:“谁是耶律雄奴?”老嬷嬷们便又将芳官指出来,王夫人便说道:“唱戏的女孩子自然是狐狸精了,上次放你们你们又懒得出去,可就该安分守己才是,你就曾经捣鼓起来,挑唆着宝玉无所不为呢。”
芳官便笑着辩解道:“并不管挑唆宝玉什么的。”
王夫人冷笑着说:“你还抢嘴,我且问你前年我们往皇陵上去是谁挑唆宝玉要柳家的丫头五儿了,幸而那丫头短命死了,不然进来了你们又连伙聚党祸还是源自呢,你连你干娘都欺倒了,岂止别人。”因命道:“换他干娘来领出去就赏他外头自寻个女婿吧,把他的东西都给他。”然后又吩咐少年凡是有姑娘们分的唱戏的女孩子一概不许留在园里都令其各人干娘带出自行聘嫁。
这话一传出去,这些干娘都感恩,趁愿不尽都齐来给王夫人磕头领去。
王夫人又满屋的搜捡宝玉的东西,但凡是有衍生的,便收着收卷的卷,让人拿到自己的房里去了,又说道:“这才干净,省得旁人口舌。”
然后看着袭人和麝月吩咐:“你们也小心,往后再有一点分外之事,我一概不饶。因叫人查看了今年不宜迁。挪暂且挨过今年明年一并给我一就搬出去心净。”
说完便到别处去看人了。
宝玉以为王夫人不过来搜检,没有大事儿,谁知就是这样雷成电怒的来了,并且说的都是平日的私话,一字不爽,要是不能挽回的随心下。恨不能一死,但是王夫人盛怒之际也不敢多言一语多劝一步。一直跟着王夫人到了沁芳亭,王夫人让他回来读书,然后宝玉才回来,一路打算着:“谁这样犯舌这里的事儿也没人知道如何就都说着了。”
一面想一面进来看见袭人在那里垂泪,并且屋子里的人走了好些,更是伤心,便也倒在床上哭起来。
袭人便劝他,宝玉便哭着说道:“也不知道晴雯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竟是让太太这么追着撵出去,幸亏是先让他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落个什么下场呢。”
袭人便说道:“太太只嫌他生的太好了,在太太是深知这样的美人似的人必不安静,所以嫌他,像我们这样粗粗笨笨的倒是好。”
宝玉便说:“这也罢了,咱们私自玩花怎么太太也知道了,又没人向外人走风的,这也是奇怪。”
袭人便说道:“你有什么忌讳的,一时高兴了你就不管有人没人我也曾使过,眼色也曾递过暗号倒是被别人已经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呢。”
宝玉便说道:“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挑不出来你和麝月秋纹?”
新人听了这话,心里一动低头,半日无可回答,便笑着说:“可也是呢,若论我们也有玩笑不留心的梦浪去除,怎么太太就忘了。想来还是有别的事儿,等完了再发放,我们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