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送出去吧。早散总比晚散强。”
听了黛玉的话之后宝玉不乐意的说道:“我身边的事儿,母亲为什么这么管着,现在连妹妹都如此说,难道我连和丫鬟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黛玉看他的傻劲儿又上来了,便说道:“你若是再不管这事儿的话,难道要让你院里的丫头都落得和金钏姐姐一样的下场吗,当初金钏姐姐是遇到了我,如今都已经在家庙里当了姑子,若是我没遇到,如今只怕已经一命呜呼,投胎都投了好几轮了。你难道真的只为自己不想想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吗?”林黛玉这话可谓是戳在了宝玉的心上。
宝玉哪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呢,因此倒是伤心的落下了泪,黛玉见状便将帕子递给他,让他拭泪。
紫鹃听到里面呜呜的,哭声想着今日倒是与以往不同,平日里都是二爷惹的姑娘哭,如今倒是二爷心哭上了,于是便赶紧撂下了手中的针线,赶进屋里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二爷呀。”
黛玉听到这话便也笑着说:“你这丫头,屋子里就我一个,直说是我惹的就行了。”
宝玉虽然是伤心,但还是解释道:“李妹妹给我讲道理呢,一时讲到了伤心处,这才落下了泪,并没有谁惹我。”
黛玉又让紫鹃出去,然后他又和宝玉说着:“我说话难听,二爷别恼,二爷哭也没有用,该散的总是要散的,你就是强硬的留下来了,还有二舅母在那儿,若是知道了这事儿,越发觉得你身边都是些狐狸精了。”
宝玉听到这话之后哭得更伤心了,然后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知道妹妹的心思,只可恨我不是个女儿家,偏是个浊臭的。”
黛玉叹了口气说道:“哪有这么个分别的法儿,你是金贵的二爷,与丫头们自然是云泥之别,何必把自己这么贬下去呢。”
宝玉便说道:“姑娘们自然是最澄澈的水,至于像你妹妹这般便是九天仙女了。至于男子们就是又脏又臭的顽石,实在是你们是云,我是泥,与你们不相配呢。”
黛玉看着他们讨论的事又歪了过去,于是便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办?舍不得院里的丫头,难道就为了看他们,然后罔顾了他们的性命吗?”
宝玉吸着气,道:“我自然不能为我一己之私,只是想着要与他们分离,我便心中难受。”黛玉便笑着说:“你舍不得你屋里的丫头,若有一日我们也都去了,你又该说呢,可别说那做和尚的话,你一日是保二爷,那么你就做不了的。”
宝玉听了之后,泪是越发的止不住了,但他也知道林妹妹说的在理,少不得要把自己屋里的人打发出去,只留下让母亲心安的,省得他们再重蹈金钏儿姐姐的覆辙。
头一个便是晴雯,晴雯的性子是最要强的,自己若是不和他说通了的话,只怕他要闹得个天翻地覆呢,不过自己也想好了他的去处正好他是老太太出来的,若是再回到老太太身边想必就算是太太想出手也出手不了了。
他这么打定了主意,便擦干了泪,红着眼眶回到了怡红院去。
一回到院里自然是被袭人看到了便说道:“这是怎么了?从老太太那儿回来,怎么哭成了这样,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宝玉摇摇头,说道:“并没有什么事儿,我只是风沙迷了眼睛揉眼睛揉的,晴雯在哪儿呢?”
袭人听他这么说 也不好多问,又听见他问晴雯,便说道:“刚才还在做针线来着,我让他上屋里,他也不答应,只是拿着针线到别处去了。”
宝玉听到他如此说,一时悲从中来,晴雯想来也是知道了这些个事情,所以刻意要给自己拉开距离呢,于是他先走到了屋里,然后又把袭人和晴雯两个都叫进了屋里,秋纹和麝月两个则是带着小丫头们在前后门把手。
众人看他这样都严阵以待,不知道二爷又是想出了什么,在屋子里,宝玉看着晴雯红着眼眶说道:“你还是回老太太的屋里吧。”
晴雯听见这话便抬起头炸了毛喊道:“我是做错什么了,你就要把我送回去。”
宝玉哭着说:“我自是知道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光你我知道清白。又有何用。这院子里人多口杂,但若是有人向太太那里说你的小话,你又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平日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都等着你落马,一个个踩上你一脚呢。你先回老太太那里去避避风头,这样的话就算是太太想要做什么,你是老太太屋里的人太太也不敢的。”
晴雯听到这话也红了眼,跪在地上说着:“我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是嘴上不饶人些,太太凭什么觉得我引坏了你,难道就因为我这容貌吗?”
袭人也在一旁抹着眼泪,现在他不能多说什么,多说多错,他在王夫人的眼里向来是个贤惠豁达的,就算是这园里所有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