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个人,不能活着回到教会。
现在裴余有两个选择:
开门弄死这个不长眼的,但房子会出问题,张婶会暴跳如雷;
找个地方弄死这个不长眼的,但垃圾场人员密集大,很难找到一个不会伤及无辜的地方......
门锁晃动越来越明显,裴余一咬牙,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外面的风好冷。
裴余脊背紧贴墙壁,两只手扣在墙上,原本就不长的指甲都因为用力微微弯折。
她倒是没发抖,可能有种“事已至此破罐破摔吧不就是重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摆烂心态,她还有心情往楼下看。
楼下人群的惊呼声像隔着层玻璃听不真切,有人举起光脑看热闹、有人着急着拨打联邦急救电话、有人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大喇叭喊话让裴余珍惜生命。
“你武侠片看多了吗???”鹰眼终于踹开门,开锁开得他满头的汗,但现在更像是担心裴余的生命安全:“教会要的是活人!你从这里摔下去我拼都拼不起来!”
他开始循循善诱:“你快过来,别往那边走了,教会找你只是想问点事情,你不要这么紧张......诶诶诶你小心点!”
裴余没理他,汗珠顺着脸颊滚到她锁骨上,她盯着右下侧邻居的老式空调外机,默默移动评估着距离。
鹰眼见话疗无效,急得头发都多掉两根,亚伯是个疯子,几乎所有的支线任务他都能放弃,只有亚伯,放弃他的支线任务是真的会死掉!
他左顾右盼,拆了裴余的晾衣架绑了绳子去套她:“诶诶诶别跳别跳......你疯了吗?!”
裴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在晾衣架几乎要碰到她的头的时候纵身一跃,指甲盖自上而下从空调外机上划过,差点掀翻。
她整个人吊在半空晃得像个钟摆,支架迟缓地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呀声,她几乎听到了螺丝一颗颗崩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