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就算没有了天人指引,我照样能够成就这不世之功。”
阮成鸿陷入幻想,晃眼间,直觉他已经步入天庭,漫步在云间。
“不错不错,这想法不是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观南忍不住拍手叫好,可惜对方根本看不见她。她转头对上萧雅的目光,不禁感叹道:“你这□□效果真不错,什么时候给我也整点。”
萧雅走上前,再次将阮成鸿拉回现实。
“陛下。”
“太女一事,臣已查明,太女确实勾结叛党,在地牢中传信正君,密谋起兵逼陛下让位。此次太女密谋一事,正君的母亲钟蔷已经伏首,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阮成鸿的笑容僵在嘴角,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分,现实将她挺直的脊背又压弯了下去。“朕对太女寄予厚望,没想到……”
花白的发丝散落在阮成鸿胸前,那苍白的颜色让他有些恍惚,仿佛见到了思念已久的人就站在身前,仍用当年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莲儿。”阮成鸿的手探了个空。
经历了层出不穷的惊吓,阮成鸿早已不似十日前那般意气风发,过度的清瘦让她的皮肤耷拉起来,身体上的褶皱让她看起来像是披上人皮的骷髅。以至于那怀念的表情也愈发向将死之人所见的幻想。
“陛下又思念侧君了。”
萧雅拢了拢披风,声音越发的淡薄,仿佛在低语般。可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出那道女声似有些不耐,敷衍至极,似是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当初莲儿为我挡箭,我以为他已经死了……谁知道,他竟然没死……是我的错……我应该派人去找他的,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他。”
迟暮的老人陷入回忆,重复起她的说辞,泪珠从那松垮的人皮外衣上滑落,摔落在地,却连胸襟都未打湿。
萧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往常般应付道:“三皇女知晓您如此思念她的父君,必定会对您的苦心教导更加上心。”
这些话骗骗自己便罢了,萧雅的视线从窗柩处飞出,落在了远处兀自耸立的高阁,她望着“龙阁”二字独自出神。
像阮成鸿这种人,只会为自己着想,所谓的真情……不过是掩埋她罪行的把戏罢了。萧雅这样想着,思绪更加发散。
“啧啧,她那个侧君不是被她自己推出去挡刀了吗?谁知人没死,趁乱回府把还在襁褓中的三皇女悄悄带走了。”
“诶。”观南扯了扯身侧之人的衣角,却被对方嫌弃地躲开了。
“我记得她那个侧君不是被她找到后亲自杀了吗?对吧。”
萧雅未作答,观南也不介意,继续发表感想:“人啊,真奇怪。”
“你倒是说句话啊。”
和尚还想喋喋不休地胡扯,那黑紫的披风绕过了她,拱手说道:“陛下,臣已经为那和尚备好了请柬,换魂之法所需要的一切也已备好,您要保重龙体,切勿过分思忧。”
“……哈?”观南许久才反应过来。
那和尚说的是她吧?
这皇宫里应该没有第二个和尚了吧……
“好,甚好,爱卿不愧是天人派来的能手,有你在,朕就安心了。”
萧雅躲过了对方表达亲近的手,垂眸道:“陛下,臣还有一事,有关十七皇女下毒的真相,陛下可能需要亲自决断。”
朝政殿。
看着被一一请进殿的三位皇女,阮成鸿眉角一颤,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
萧雅向淳意点点头,没一会,几位宫侍将事前准备好的证物呈上。
淳意摆摆手,侍卫们将几个五花大绑、满身鞭痕的奴侍带进殿内,几名御医跟在侍卫身后,先一步走上前,在淳意的示意下开了口。
“陛下,这些是摄政王让臣查看的残渣,这些都是些有毒的乌头、钩吻等植物。”
一名侍卫上前,取出一个灯笼大小的布包,布包被缓缓打开,露出一堆湿润的野草残渣,显然被沸水煮过。
“清理丰山时,微臣发现十七皇女的近侍似乎在掩埋什么,这才发现了这些东西。”
萧雅话音刚落,那几名被绑住的奴侍颤抖着求饶。
“好啊!”阮成鸿转动的瞳孔染上了些许狠色。
“不过……”萧雅轻笑一声,继续道:“十七皇女并没有对陛下下毒,御医已经查看过十七皇女呈上的细肉,并未有什么不妥。”
那名御医点了点头,顺着萧雅的话继续说道:“那细肉没有任何问题,老臣是在陛下饮用过的酒盏中发现了异样。”
“什么酒盏?”阮成鸿站起身,凌厉的视线扫过大殿内的三位皇女。
“母皇,您忘了吗?是那名为救您而负伤的侍君,您似乎在吃下十七妹孝敬您的细肉时,先饮了那名侍君递来的酒。”阮成双向前一步,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