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沐灵忱和宗主除了凌霄草之外再没有交集了,他也不知道宗主唤他所为何事,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临夏看他抱紧了怀中的断剑,察觉出他有点紧张,也安慰他道:“没事的,你只要能不像上次一样执拗就好了。”
沐灵忱暗了暗神色,坚定地回他道:“我没错。”
知晓他说的还是三年前那件事,临夏见此也只能摇摇头,期望他能自己想通。有时候,往后退一步,也许能少受不少罪。
想到三年前在执法堂被打的满身鞭痕仍坚持他自己的说辞,最后被扔进思过崖的沐灵忱。临夏很是佩服这样的男子,她相信沐灵忱没有害云清风的心思,可她也没有办法。
至于那块亲传令牌,临夏叹了口气,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有些事,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决定的。
气氛有些凝滞,临夏加快了御灵器飞行的速度。
可待到二人赶到重阳峰主殿外时,却被其他三位主峰的长老拦了下来。
春兰长老上下瞅了眼沐灵忱,向临夏问道:“你把一个外门弟子带过来干嘛?”她眉目锋利,面如寒霜,带着往日的严厉。
临夏刚刚俯首作揖,还未回答。
一旁的廖卒长老率先认出了沐灵忱怀中的剑身,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不是,你真把老祖宗坟挖了?”
廖卒猛然惊呼的高音将在殿内焦急等待的流溪吸引了出来。
见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流溪瞪了一眼临夏,用眼神说道:“这就是嘱咐你的低调行事?”
临夏赶紧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一身黑衣的枭晓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冷漠的看着沐灵忱道:“此子之前伤我亲传弟子,现在又偷盗了祖宗的灵剑,实在是德行有亏,不适合再为天玄宗弟子。”她转过身向流溪问道:“宗主,你觉得呢?”
她在提醒流溪身为宗主的责任。
沐灵忱双手死死的捏着断剑,指尖几乎就快要嵌进剑身。
“我没有伤云清风,我也没有偷盗灵剑。”
枭晓见他还敢还嘴,阴鸷的眼神就快要将沐灵忱拆解入腹。
廖卒打着哈哈挡在了沐灵忱前面,遮住了枭晓看向沐灵忱的眼神,不想让事态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重阳峰的弟子听见自家宗主大吼那一嗓子,自然不可能真的以为是祖宗丢了,只当宗主弄丢了老祖宗的东西。他们私下一传,几乎各峰都知晓了,所以廖卒就拉其他两个过来凑个热闹,却没想到枭晓会来这一出。
“欸,我就开个玩笑嘛。这不是听那些多嘴的弟子传什么宗主弄丢了老祖宗的东西,见他这把剑纹理有些眼熟,就开个玩笑嘛,当不了真的。宗主,你说呢?”
笑话,她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也不能,也不想仅靠三言两语就害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郎。
说着她还瞪了枭晓一眼,心里直骂爹。想害我?没门!
流溪真没想到那些个嘴上没把门的弟子居然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她早上的尖啸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她恶狠狠地瞪向三人,却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有些滑稽。
“都围在这干嘛,该干嘛干嘛去,你们很闲吗?”流溪显然也不想直接定了沐灵忱的死罪,开始赶人了。
春兰率先听命,不一会,她就提着廖卒飞上飞行轮盘快速离去,只是在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沐灵忱怀中的灵剑。枭晓还站在原地,她有些不满,还想再说什么。流溪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带着沐灵忱进了主殿。
一阵风吹过,殿门在枭晓面前快速关闭,将刚想跟进去的枭晓拦在殿外。
她看着禁闭的殿门,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不甘地走了。
流溪感应到枭晓离开,摇了摇头,她越发看不透枭晓了。她这个弟子,越发失了当初的和善,变得易怒和急功近利。
流溪收回思绪,看向跪在地面的沐灵忱,收起了面上的和善,严肃地问道:“你是怎么拿到这把剑的。”
她相信沐灵忱既然能乖乖地跟着临夏来重阳峰,那他便有可能是无辜的,所以流溪说话还算轻声细语,也没有用灵力去威慑沐灵忱。
沐灵忱见宗主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暗 自松了口气,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些。
“弟子是掉入了一个深坑,见洞底有光,就向下挖了去,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密室。”他隐去了一些缘由,只着重讲了他是怎么找到密室的。
“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不是被人推进去的?”
流溪不傻,她冷静下来一想,那“盗洞”上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还从没见过盗賊会封自己后路的。
她也是从底层弟子过来的,也见过不少弟子间的龌龊,因此她怀疑沐灵忱确实有可能是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