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了?”陈疏音见他冷清的眉眼又有看穿了什么要大放厥词的征兆,她抬手止戈,“我有方法证明我说得是真的。”
“你现在叫个服务员进来,多叫几个。”
裴郁按下服务铃,环胸靠在墙壁等她好戏。
服务员被陈疏音排列成一排,她开门见山,“我是从三年前穿越——”
她话音一开始,时间就凝滞了般,停在了一个瞬间,几个服务员的眼珠子一转不转,在她结束话的尾音后统一眨了下眼。
陈疏音问:“你们刚刚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几个服务员一致摇头。
裴郁不羁的脸上有了波动,动了动身,迈步走到陈疏音身旁,“你再说一次。”
陈疏音照做,“我是从三年前穿越——”
她才开口说了一个字,服务员们脸上的表情就冻住了般,在她和裴郁面前发僵。
裴郁脸色异变,直身走上前,“把你们刚刚听到的话复述给我。”
服务员们个个甩头,“没说话呀。”
裴郁僵着脸,摆手让他们退出包间。
“喏,这下你相信了吧?”陈疏音耸了下肩,“只要我提到穿越,他们就会自动把我屏蔽,只有你能听得见。”
“我对依然也试验过,她也是一样的状况。”陈疏音语气诚恳地跟他承诺,“所以,你别担心,我呢,就算要玩弄谁的感情,也不会是你。”
“我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说好听点,是盟友,只要共同搞清楚了这件事的来由,就能让我们彼此都顺利解脱。”
裴郁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半顷,他低敛眸子,轻呵了声,思绪深重的深情眼抬起来锁住她视线范围,“陈疏音,你就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
试验给他看了,事实也摆在面前了,他们是老死不相往来往来的关系,她给了个最优解,他什么态度?
陈疏音忍无可忍,“你少胡乱评价我!”
浪漫纯白的包间有敞亮的落地窗,阳光倾倒而进,相拥纵情的场地又演变成剑拔弩张的斗兽场。
裴郁的掌心砸在桌上,花瓶抖擞,花枝乱颤,他指尾的骨节立即见红,他压抑着胃部的反酸,沉着音色质问,“那你为什么否认你的行径?监控里实打实记录我被你亲了摸了,如假包换,你口口声声的话转眼就可以化为乌有。”
他那弯看人如引人溺死的“浅水潭”随厉色的话语在逐步发红,“我是你想养就养,想抛弃就抛弃的狗吗?”
“我、我——”陈疏音哑口无言,举起四指发誓,“我保证,我再恶劣也不至于拿婚姻来儿戏,要不是你当年搅和我和——”
几年过去,她连说起他的名字都有了卡顿的迹象,鼻腔酸涨,“我的结婚对象应该是他才对。”
“所以你这是变相承认了?”裴郁逼近她,咬字渐重,“你果真一直在惦记他,拿我当你记挂他的连环计。”
陈疏音无法忍受有人去给她纯洁的初恋抹黑,“你要真这么在乎就赶紧查明原因和我结束,有必要牵扯其他人进来吗?”
“裴郁,你最好别用‘你喜欢我’来作答。”
“喜欢你?”裴郁目光轻佻,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抄起兜直近她胸前,脚尖抵住她,双臂圈了上来拦住他去路,一副非得要从她这要说法的样子,“喜欢你又怎样?不可以喜欢吗?”
“你——”陈疏音胸口闷着恶气,又被他来势汹汹地堵了遭,“你去精神科看看脑子吧。”
“我想,我大概不用, 倒是你。”裴郁两指捏起她下巴,强制让她闪动的眸光凝聚在他身上,“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该是你喜欢我才合理,嗯?”
他好心人的善人模样,“要我再带你回顾一下监控吗?”
“不、用、了!”陈疏音咬牙切齿,半马尾的鱼形抓夹松下,白净的脸上被碎发盖得凌乱又受冤,“我不是你,沉浸在万千粉丝的追捧里迷失自我,我肯定不会喜欢你,等我找到原因,立马和你一拍两散。”
裴郁的手被她挣开,甩到一旁,他目光跟过去,两指留念地摩挲,唇侧的弧度一点点变化,“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看精神科难纠根底。”
陈疏音能屈能伸,该投降绝对不头铁,“你别诽谤啊。”
她拿起包挂到肩头,朝他比了个叉的手势,丢他一句就甩门而出,“占了我便宜你就偷着乐,也不是谁都稀罕你这个大明星。”
门内,低闷的支吾声在门框制动。
裴郁磨着后齿,好半晌才吐出了句发酸的话,“可不是,除了你,谁都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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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疏音,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哪有你们这样,冷一个多星期都不见面的?”刘依然的饭勺怼入口中,还不忘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