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疏音一时半会没领悟刘依然老神在在说了些什么,但闺蜜的话总不是没有来由的,她回身问:“只是吃饭?”
裴郁在红绿灯前停下,“你要是有其他的想法,我乐于奉陪。”
“休想。”
“是我休想还是你休想?”
“闭嘴。”
车子开进某高档餐厅地下车库后乘电梯直上顶层。
顶楼敞开式空中花园让人头晕炫目,长廊设计像是在走婚礼红毯,陈疏音略过浮夸的装潢,回味起刘依然的嘱咐。
裴郁不肯直言,又把她带来爱神圣地,不会是想修复关系吧?以他的性子,给她来场突袭,一举公开让她再也下不来台,也不是不可能。
她急刹车攀着门不肯往里走,“我、我恐高。”
裴郁眸中闪过疑虑,“恐高?你两周前还和我一起坐了潭竹市最高的摩天轮,玩了升降机,还一块去跳了伞。告诉我你最喜欢在高处的感觉。”
他的话不疑有假,但陈疏音对无保护式阳台的恐惧反应与生俱来,用不着演。
陈疏音抓住门沿的手瑟瑟发抖,眼中有泪欲撒,的确不像撒谎,但人怎么会短短时间内恐高呢?
她反身背对他,一口死咬,“没有护栏,我怕摔下去。”
裴郁半路而退,招来服务员,“换成室内包间。”
精心准备的布景被她忽来的恐慌给打乱,裴郁望着对面回到室内就吃得正欢,丝毫没有半分恐惧的陈疏音,不免吃了个瘪。
陈疏音见他不动筷子,吃得两腮鼓大,“你吃饭应该不要人哄吧?”
“陈疏音。”他定神叫她。
陈疏音在餐桌的手夹菜夹出残影,“没听过一句话吗?不要在人吃饭的时候喊她。”
他静声等她饱餐完毕,绕到她面前扯了块丝巾帮她擦嘴,“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陈疏音空着嗓吞咽,作势又要拿杯喝水,裴郁夺去,摁住椅子带她换了个面,圈住她的行动范围,让她彻底无处可逃。
她眼珠子转溜着,又在打别的主意,裴郁却猝不及防单膝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