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名字,别跟我打哑谜呀。”陈疏音不好在电梯口站着,挪到墙边背手靠着。
“我们才刚结婚,你就后悔了吗?”裴郁对她的回问置之不理,执拗地追问。
陈疏音捕捉到话里的“刚”字,顿时对接上刘依然今日的话,合着她说的“秀恩爱”、“腻歪”这样的词,是形容的她和裴郁?
“我为什么会和你结婚啊?”陈疏音有如天崩地裂。
她至今唯一一段本有可能美好开启的恋爱都被裴郁搅黄,结果现在跟她说,她和裴郁结婚了?
这和嫁给仇人有什么区别?拿自己报复吗?
陈疏音的脸糊成了烧焦的平底锅,灼着一股无从发散的热气。
裴郁的脸色在看到她反应后,彻底落实了心中所想,从伤心急转直下,刚见到时神气十足的发型塌下来,眼眶微微发红地望着,话音混着哽咽,“陈疏音,你别闹我玩了行么?”
“不是,裴郁,你……”
她还没哭呢,他这副要哭的样子给谁看啊?
陈疏音被他崩溃的情绪打得手忙脚乱,上前拉住他,又往自个口袋里东摸西摸给他找纸巾。
裴郁是个把她说哭都不会哭的人。
陈疏音其实有点想笑,这场面新奇到刷新她对裴郁的认知。
她摸出手机想拍一张,好死不死关机了。
她忍了忍,又没憋住手欠的手指,比了个相框憋着笑对准他。
裴郁的视线猝然朝她看来,陈疏音立即将手收到背后。
她尽可能地把他当成一个外壳一样但内里不同的人,先安抚他,“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进屋行吗?”< 裴郁低眼,往她空空如也的手上看,“戒指为什么摘掉?”
“啊?”陈疏音头大地转动手腕,她哪知道有什么戒指。
她的无话可答和纠结躲避的模样刺痛裴郁的双眼,他的睫毛被浸湿,“你要真计划好了,就不能换个时间?我们还没度蜜月。”
陈疏音生无可恋地歪下了脖子,她一定是在做梦。
只有梦里的人和对话才会无厘头。
她得赶紧结束这一切了,“你是铁了心不让我进门吗?”
“你说你放下他了。”裴郁握住她手腕,手心发了场高烧,烫得她直躲。
没抽出去,又被攫紧。
谁们啊?
陈疏音嘴快又别扭地说:“放、放了。”
裴郁得到想要的答复,眉骨松落,一把将她摁进怀里,一手控住她腰不让她躲闪,温热的呼吸贴住她侧颈,气声祈求,“别动,抱我。”
她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软凉的东西磨上她颈侧的肌肤,湿软黏糊的感觉把她逼得高温不下,“裴……裴郁,你在干嘛?”
他闷声不答,继续吮舔她脖子,把她舔到原本尖锐相对的性子完完全全没了脾气。
在他颈下刮出两道血痕后双手软塌塌地搭在他两肩,从没有半分伤害力地抓挠抵抗他到认命地落在他胸口安放。
强势又不容抗拒的气场拢起陈疏音对他的认识。
果然,在门外是装的。
是因为有保安在,他得维护他从入圈立到现在的人设。
影帝是该他拿。
空气里止不住的吸嘬声把陈疏音最后的防守击溃。
她欲哭无泪地呜咽几声,更多的是羞愤心在抛高她的自尊又甩下。
裴郁把她两边脖子都亲到留下红印才停。
陈疏音从没和异性有过亲密到此的接触,对方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她又想甩他巴掌了。
手反转移到他身后,想揪他后脑勺的头发,手指屈起,忽地就失了勇气。
不该咒他的,什么事啊。
这要是梦,也是她一个人做的,醒后什么事都没有,但裴郁如果死了,就是不可逆转的死亡。
陈疏音绷着手指,犹豫不定后握拳收了回去。
裴郁从她颈窝抬起头,双眼湿漉漉地和她四目相望,又欲念过盛地下移视线看他作恶的“杰作”。
陈疏音昏昏昭昭得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地发晕,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夹枪带刺。
裴郁躬身将她打横抱起,抓着她的手往他裤子口袋里伸,贴着硬实的大腿肌肉摸到钥匙后拿出来,带着她的手将钥匙捅入指纹锁的锁孔,拧开了门。
期间陈疏音一直在反抗,差点就碰到那儿了,他一点自我防卫意识都没有吗?
他抱进屋了还不放人,陈疏音挣扎得外套跌落在地,他也无所谓地跨过。
她拽着他衣领反复摇动,“你别抱着我了,到底要干嘛啊?”
裴郁扭头看清她半含怒意又半遮半掩不好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