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奋,尤其是赵医生,工作那么忙,竟然还能牺牲周末时间,包这么多饺子,好似永远有着用不完的朝气活力。
吃完药,路青槐主动起身帮谢妄檐收拾碗筷,端到厨房时,他正将双手背在腰后,灰色极简风的男款围裙将窄腰劲腹勾勒得十分养眼,袖口挽至肘弯,暴露在柔光灯下的手臂肌线紧实流畅。
以往见到的谢妄檐,几乎每次都是西装革履,高级定制的手工西服能够很好地衬托上位者气场。
围裙则微妙地将这种反差堆到极致,让他染上几分世俗烟火气。
可他的衣架子身材太好了,修身薄羊毛衫,外面就这么松松垮垮地套着,竟有种说不出的冷欲感。
路青槐咽了下嗓,将餐盘递给他,谢妄檐自然接过,温声提醒道:“你去休息吧,餐桌我待会去擦。”
她退后几步,看他俯身弯腰,优雅且熟练地将餐具放进洗碗机,桌椅归位、擦拭抽油烟机,以及清除水槽漏网,再用干毛巾擦尽湿漉漉的台面,过程赏心悦目,且细致快捷,看不出丝毫高高在上的气息。
他……人夫感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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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槐沉沉地睡了一个上午的回笼觉,期间连谢妄檐过来给她按医嘱测了几次体温都记不太清,只知道他声音浓而不锐,哄人时的语调很好听,哪怕睡得迷迷糊糊,也让人有按他所说照做的欲望。
下午的时候,难受的感觉几乎已经没了,她跟随赵月夫妇一起去军区医院接谢老爷子。
谢亦宵如今是孙辈里唯一的单身人士,甫一出现,果不其然成了众矢之的。
平时戴着的象征不婚主义的戒指,面对众长辈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完全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
被训到头皮发麻时,谢亦宵朝谢妄檐投来视线,后者理所当然地挑眉,顺便添了一把火。
谢妄檐:“看我做什么?二哥,我现在是已婚人士,原谅我爱莫能助。”
路青槐扯了扯谢妄檐的袖口,生怕他说话太欠,将怒火吸引过来。
谢亦宵攻击力自然不弱,开玩笑道:“那就请已婚人士,说出婚姻让你感到幸福的十个瞬间。”
他本就怀疑路青槐和谢妄檐的婚姻是假的,先前长辈们还在谈起看的几套婚房的事,此刻完美隐身的路青槐成了焦点,她莫名紧张,谢妄檐同她十指相扣,语气平缓,“我和昭昭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没有你剧本里那样的惊心动魄,要是说出来,大概率会被你一条条否掉,说不够有张力。”
话题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众人问及路青槐对婚房的意见,她微微笑,表现得愈发自然,“我没有要求,其实现在清湖湾已经够住了。”
“那不行,没有婚房怎么结婚?”谢老爷子率先否掉,“我知道老路给你留了房产,你是好孩子,但固定资产谈不上闲置,多一套则多一份保障。”
谢妄檐的手掌很宽,将她的手完全拢住,拇指抵在她腕心,轻点两下,暗示她接受。
路青槐只好落落大方地给出回应,听长辈们三两下敲定,将房产落在她名下。
从病房里出来,她觉得不安,同谢妄檐商量起这件事。
“我们以后不会要搬到婚房去吧?”
谢妄檐眼皮薄,下垂着,显得很清隽。他对此也颇为意外,没想到谢老爷子态度坚决,“大概率要。”
路青槐和他约定的合作期限只有两年,要是买了婚房,从毛坯到敞开散甲醛,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她算了算时间,连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庆幸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希望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多一点。”路青槐说,“到时候装修风格还是按照你喜欢的来,毕竟等合作结束后,婚房还是要还给你的。”
谢妄檐眸色复杂,“昭昭,他们今天看的,都是楼王。”
所谓楼王,就是整个地产项目中,户型、地段、采光、配套设施最高的楼栋或楼层,通常会采用最高品质的装修,用于前期宣传,大部分豪宅类都已经完成了所有阶段,甚至会赠送电器。
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路青槐迎着他的视线,唇瓣几度张合,“那是不是意味着——”
谢妄檐:“是的,过不了多久,这场戏要往前推到同居进程了。”
谢老爷子出院,路家几位长辈 也来了,只不过他们来得比较晚,在谢老爷子退休后居住的别墅那等着。谢妄檐和路青槐领证的事太过突然,路政安同路青槐简单通过电话,问过她关于这段婚姻的事,这些日子没有再联系任何人,也是在消化。
如今既然已成定局,该有的礼数必然不可少。
路谢两家联姻,于他们路家而言,是喜事。
哪怕联姻的对象,超出了这些年来他的预料。
两位老爷子在正厅议事,从聘礼到酒